人人都知道,毒品之所以被稱之為來自地獄的魔鬼,是因為它的高成癮性可以讓人出賣甚至丟棄靈魂,這也就造成了戒除它的艱難。
事實上,就像普通人擼過之後的賢者時間一樣,十個吸毒的人裏面,至少有九個是希望自己戒掉的,只不過毒癮發作時的那種痛苦讓他們喪失了理智,這才會不停的復吸、再戒、再吸直至死亡。
但是,如果有一種藥可以讓他們在毒癮發作時不那麼難受,能相對輕鬆挺過最初最難熬痛苦的那一個階段,戒毒還會那麼的困難嗎?
可以想見,一旦蕭晉的這個藥方通過了臨床試驗,將造福世界上數以億計的癮君子。
打敗魔鬼,其意義絕對不亞於攻克癌症。
當然,這麼重要的一種藥物,要想獲得世界性的承認,肯定還有很漫長且危機重重的一條路要走。畢竟這裏面會牽扯到太多太多的利益團體、甚至在政治層面也會遭到阻撓,一不小心便會前功盡棄,輕則身敗名裂,重則會被釘在人類歷史的恥辱柱上。
對於國家層面的勢力來說,這太簡單了,隨便弄出個大規模死亡、或者患癌殘疾之類的症狀,那些只會被政府宣傳牽着鼻子走的民眾,之前對你有多麼的追捧,之後就會對你有多麼的踐踏。
更不用說那些黑暗世界裏靠着毒品吃飯的各種犯罪組織了。
用腳後跟想都知道,一旦藥物真正的面世,它的發明者的腦袋絕對會成為黑市上懸賞金額最高的物品。
這些,蕭晉在開始研製藥方之前就已經想過了,但他並沒有要退縮的打算。在華夏這個權力高於一切、你再有錢也只是頭肥豬的國度,不從政的他要想與易家針鋒相對,就只有「名望」這一條路可走。
一個拿到了諾貝爾醫學獎、在世界醫學史上都將留下重重一筆、且為國爭光的人,易家絕對不敢輕舉妄動。到那時,他才可以大搖大擺的回到京城,並從容的與易家一較雌雄。
當下,他所要做的還是進一步夯實自己的經濟基礎,如果年後能夠成功拿下杏林山的長老席位,這個藥物的臨床試驗工作就可以着手展開了。
大致在心裏規劃了一下接下來一年裏要做的事情,蕭晉抬頭卻發現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收拾好教材教具,走出教室,看見小廣場的國旗杆旁靠了一個人。
長長的馬尾辮,吹氣球一樣鼓起來的胸脯和纖細苗條的身段兒都充滿了青春的氣息,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干閨女、或者乾妹妹梁翠翠。
人家都到跟前了,蕭晉自然沒有辦法再躲,只好硬着頭皮走了過去。
女孩兒低着頭,腳尖有一下沒一下的踢着一塊小石子,有種青春少女特有的憂鬱感,在天邊僅剩的一點微光照耀下,美好的像是加了熒光濾鏡。
「翠翠,」蕭晉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音調都保持正常,「你在這裏做什麼?找哥哥有事嗎?」
梁翠翠被他嚇了一跳,也不知是不是這個原因,剛看了他一眼,眼眶就微微紅了起來。
蕭晉心裏一咯噔,趕緊哄道:「怎麼了這是?有人欺負你了嗎?是不是你娘又訓你什麼了?」
女孩兒很用力的搖頭,特別委屈的問:「哥哥,我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情,讓你不開心了啊?」
蕭晉臉皮輕微抖動了一下,一臉詫異的說:「沒有呀!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那你為什麼老躲着不見我?」
「瞎說!我要是躲着你的話,你這會兒是在跟誰說話?」
梁翠翠咬了咬下唇,說:「你以前到龍朔都會去攬山公寓看我的,可是可是你之前好幾次送桐桐姐和語兒姐,都到樓下了,也沒上去」
「呃你、你咋知道我送過她們的?」蕭晉心虛的問。
「有一次你離開停車場,我正好要進樓,還喊了你好幾聲,你都沒聽見。」梁翠翠的表情更委屈了,「後來,我就去求公寓的保安大叔,把你的車牌號給了他,你每次去公寓,大叔都會告訴我的。」
聽完,蕭晉後背的冷汗就下來了。
當一個姑娘為了你開始化身福爾摩斯的時候,這說明她對你的感情已經非常的嚴重了。
「那什麼哥最近挺忙的,想着就算上去了,最多也就能跟你說兩三句話而已,反正元旦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