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前與蕭晉發生過關係的四個女人中,趙彩雲是醋勁最大的一個,但同時也是最省心的一個。
因為她不傻,人家周沛芹、梁玉香和蘇巧沁都乖乖巧巧的,光她在這兒不依不饒的鬧,那肯定不會有什麼好結果,除非她不想和蕭晉在一起了。
當然,心裏不舒服,適當的發泄一下,撒撒嬌,也會更加增進兩人之間的感情。
因此,關於沙沙的事情,在得到蕭晉的保證之後,她也就輕易的放過了。
第二天一早,蕭晉送她和沙沙來到村外的進山口,梁翠翠已經等在了那裏,旁邊還站着她父親梁大山和替她拎着包的哥哥梁俊江。
女孩兒一如既往的梳着長長的馬尾辮,身上穿着輕便卻很保暖的登山服,清晨裊裊的霧氣中,本應該是一個朝氣蓬勃的青春少女樣子,可蕭晉老遠就看見她低着腦袋,眼眶紅紅的,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種叫做幽怨的氣息。
所謂少年不知愁滋味,少女更應該是活潑開朗或者傷春悲秋的樣子,但凡把她們和幽怨結合在一起的男人,無論做沒做過什麼,都是罪人!
「蕭老師,您來啦!」梁大山分別看了趙彩雲和戴着帽子的沙沙一眼,就迎上來,遞給了蕭晉一支煙。
蕭晉接過去一看,頓時就笑着打趣道:「呦呵!都開始抽江州了,大山哥這是鳥槍換炮,開始享受啦!」
「蕭老師說笑了,我平時哪捨得抽十塊錢一包的煙啊!」梁大山憨厚的連連擺手,說,「這不快過年了嘛!前幾天建國他們去縣城,就讓他們給捎了一條,打算着過年時招待客人用。」
「大山哥,我說你也用不着這麼省吧?!」趙彩雲接口笑道,「翠翠在城裏不用你操心,現在俊江又跟着勝利他們蓋大棚,一個月也有幾千,再加上我嫂子做繡活掙的那兩萬多,怎麼着也夠過個肥年了,我們鎮上的一般人家都比不上呢!」
農村人就喜歡聽外人說自己家有錢,梁大山聞言連後背都直了一些,紅光滿面道:「這不都還是託了蕭老師的福?現在俺們吃飯有蛋有肉,過的已經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日子。窮苦人家得懂得惜福,要不然,老天爺都會看不下去的。」
「大山哥你想多啦!」蕭晉點着煙抽了一口,說,「錢就是用來花的,要不然,它就是幾張紙。
再說了,這還只是一個開始,等來年開了春,大棚還要繼續蓋,繡活也會越來越多,你們能賺到的錢自然也會越來越多,難不成,到時候你家裏藏着幾十萬,卻還過着幾百塊的苦日子,那多虧啊!」
「多、多少?」梁大山倒吸一口涼氣,「几几十萬?蕭老師,俺們明年真能掙這麼多?」
蕭晉自信一笑,說:「具體多少我現在也說不出來,但村子裏只要是願意跟着我乾的,有一家算一家,年底的收入要是低於十萬,我就自己滾蛋,再也不來囚龍村了。」
「那可使不得,使不得!」梁大山慌道,「蕭老師是村里娃娃們的希望,俺們就是一分錢不賺,也不能讓你走啊!」
「放心吧!我自己也不想走,所以,你們就等着數錢吧!」
笑着拍拍梁大山的肩膀,蕭晉低頭看了看腕錶,又道:「時候不早了,讓翠翠跟彩雲一起進山吧!」
「哎,好!」梁大山答應着回過頭,見閨女還遠遠的站着,就眉頭一蹙,提高聲音訓斥道:「翠翠!你發什麼呆呢?要走了也不過來跟你乾爹打聲招呼,這孩子,越來越沒規矩了。」
梁翠翠往這邊看了一眼,然後磨磨蹭蹭的走了過來,沖蕭晉彎腰道:「乾爹,我要回學校了。」
「怎麼,你這一直低着頭,是想撿錢麼?」蕭晉故意開了個玩笑。
梁翠翠一動不動,雙拳用力握在身側,顯然正在忍耐着什麼。
玩笑都不管用了,說明事情真的很嚴重。蕭晉心裏默嘆口氣,只好對梁大山和趙彩雲他們說:「等我一下,我跟翠翠講幾句話。」
說完,他就轉身走向了不遠處路邊的一塊石頭。..
梁翠翠猶豫了半秒,抬腳跟了過去。
「翠翠,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又為什麼那麼想,」在石頭上坐下,蕭晉看着依然低着頭的女孩兒說,「不過,你要明白,十五六歲的年紀正是人這一生最喜歡胡思亂想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