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很清醒!」巫雁行一改之前的膩聲,字正腔圓道,「那麼多年裏,我每晚都要靠烈酒才能睡着,區區兩**桂花酒,怎麼可能會讓我醉?」
「我知道你沒有醉,在你靠着我的肩膀撒嬌時就知道。」
說着,蕭晉伸出手指點在她心口的球上,輕輕的畫起了圈,「但是,我同樣知道,你的這裏面醉了,而且醉的很厲害,以至於讓驕傲到變態的你,居然想用自己的身體來換取溫暖,而且對象還是一個你並不喜歡的男人。」
巫雁行似乎沒有想到他竟然如此精準的讀懂了自己的心,怔怔的望了他很長時間,忽然就有兩行熱淚從眼角滑入兩鬢。
蕭晉沒有再說什麼,而是俯身將她抱進懷裏,給她自己能給的溫暖和安慰。
不知過了多久,當餓急了的貓開始喵喵叫的時候,巫雁行無聲的眼淚才停了下來。
「說實話,我現在覺得,跟你睡一次,或許並不是一件無法接受的事情。」擦掉臉上的淚水,她平靜的說。
蕭晉苦笑着搖搖頭,起身找到貓糧,一邊往貓食盆里倒一邊說:「那我也講句實話:我更喜歡你之前會撒嬌會求愛的樣子。」
巫雁行撇撇嘴,下床扯掉破爛的長衫,拿過睡袍披上,走到梳妝枱前坐下,開始卸妝。「你們男人就是喜歡狗一樣的女人。」
「但能夠俘獲男人的,永遠都是貓一樣的姑娘。」
蕭晉輕撫着正在吃飯的貓咪的後背,說,「雖然很不想承認,但男人確實是一種很賤皮子的生物,絕對以男人為天的女人,往往都會成為被他們傷害的對象,而軟的時候足夠軟,又有足夠鋒利的爪子傷人的貓女,卻總是讓他們前赴後繼,欲罷不能。」
巫雁行正在倒卸妝水的手一抖,一滴落在了腿上,冰涼。
「所以我當年錯就錯在太依賴他了?」
「不!」蕭晉來到她的身後,看着鏡子裏那張痛苦的臉龐,柔聲道,「那件事,從頭到尾,你都沒有做錯任何事,如果非要說錯的話,那也是你愛錯了人,以及之後用他的罪孽懲罰了自己這麼多年。」
又有一滴淚從巫雁行的眼裏溢出,但她立刻就抬起了頭,將剩下淚水攔在了眼眶裏。..
她看着頭頂蕭晉的臉,無比憤怒又無比痛苦的從齒縫裏擠出四個字來:「我忘不掉!」
「忘不掉就不忘,」蕭晉捧住她的臉,在她唇上輕輕一吻,說,「只是不要再沉浸在裏面了,你要學會向前看,前面的風景就算再怎麼低劣,也總會比一個糟老頭子好看許多的。」
「我的前面什麼都沒有。」
「那就看小鸞的,以一個母親的目光去看。」蕭晉把她的椅子轉過來面對自己,蹲下身,微笑說,「在不久的將來,他會去上中學,會戀愛,會偷偷的學抽煙,會耍小聰明作弄老師和同學,會向你撒謊徹夜不歸,你會氣的跳腳卻又無可奈何。
再遠一點,他的錢包里開始時刻都準備着一兩個安全套,會幾天幾天的不着家,會用我們教授給他的華醫知識來反駁只會吹捧西醫的教授,或許還會因此被開除,但他一點都不在乎,回到家還會跟你吹牛,說以他的本事,那個文憑用來擦屁股都嫌剌腚。」
聽到這裏,巫雁行忍不住笑出聲來,忙用手捂住嘴,眼淚卻斷了線。
「然後,他回家的時候越來越少,你會越來越思念他,等他某一天突然回來了,身邊卻多了一個姑娘。」蕭晉繼續娓娓的描述着,「你不喜歡那個姑娘,因為小鸞的眼睛裏只剩下了她,你再也不是孩子心目中的唯一。
你很難過,甚至會故意刁難那個姑娘,但不管怎樣,你都知道,孩子終究是要離你遠去的,那個曾被你完全掌控和支配的臭小子,最終會變得連天冷了要穿秋褲這種小事都用不着你來提醒。
到那時,什麼怨憤仇恨,對你而言都不過是平淡的少不更事,你剩下的只有孤獨。每天太陽最好的時候坐在躺椅里,膝上擺着一條毛都掉光的貓尾巴,嘴裏狠狠地罵:那個姓蕭的王八蛋怎麼還不來呢?」
巫雁行再一次笑出了聲,緊接着卻撲進蕭晉的懷裏,抱着他嚎啕大哭。
這一哭就哭了將近半個小時,蕭晉的腿都蹲麻了,她的哭聲才慢慢變成抽泣。
「你描述的未
第734章 悽慘卻溫馨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