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操?」董雅潔鄙夷的瞅着蕭晉,說,「那是給有節操的人準備的,跟你這種完全不知廉恥為何物的傢伙在一起,講節操的都會倒霉。」
蕭晉翻個白眼,走到沙發前癱坐進去,鬱悶道:「一個比一個讓人頭疼,這世界上的蠢姑娘都去哪兒了?」
董雅潔聞言秀眉一挑,警惕地問:「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龍朔市內,你可只有蘇巧沁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不敢也不會讓你頭疼,所以,你又有了新的?」
斜乜她一眼,蕭晉道:「咋的,這是要當名偵探玩兒推理,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董雅潔眯了眯眼,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的質問:「說!是哪個姑娘又讓你頭疼了?」
蕭晉無所謂的抿了口酒:「我要是不說呢?」
「那我說不得就要去京城易家領那五百萬美金的懸賞了。」
董雅潔這句話說的戲謔,但對蕭晉而言卻完全不亞於平地驚雷。
辦公室里陷入了絕對的安靜,仿佛空氣都被凝固住了,但僅僅是數秒鐘後,咔嚓一聲,他手裏的酒杯應聲而碎,身體裏也瞬間湧出滔天的殺意,一雙眸子直直的盯着她,冰冷如刀。
猶如被一頭斑斕猛虎鎖定,恐懼就像是鉗子一樣死死的夾住她的心臟,幾乎是本能的,她後退了一步,臉色蒼白的解釋道:「小明你你別誤會,我是跟你開玩笑的。」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蕭晉問,聲音中毫無情緒。
董雅潔從來都沒有見過蕭晉此時這副嚇人又陌生的樣子,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趕緊解釋道:「前天我在沈家等你去送天繡,見到的卻是沈家小姐帶着天繡包裹回來,而且眼眶還紅紅的,明顯剛剛哭過。
當時我以為是你不知天高地厚的欺負了她,可沈太太問起她時,她卻說是被風吹的迷了眼。這種理由我當然不信,因為她臉上表情明顯的就差直接在上面寫『我很委屈』了。
後來她說她在大門口碰到了你,就順便將天繡帶了進來,我問她你人在哪兒,她說你有事先走了。
儘管沈小姐表現的非常淡定,但說起你時的眼神還是出賣了她,我對那種眼神很熟悉,瑤瑤談起你時也經常會是那副樣子,所以我當場就斷定,你和沈小姐一定早就認識。
於是,我一離開沈家就打電話給京城的朋友,以跟沈家做生意為由打聽沈小姐的過往和喜好,然後我就得到了一個信息——她討厭姓易的人,尤其是京城易家的小輩,幾乎是見一個打一個,緣由則是因為京城蕭家的公子蕭晉得罪了易家,且人間蒸發了。」
後面的理由就不用說了,得到了這些信息,基本也就等於知道了一切。
蕭晉很無奈。從見到沈甜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已經站在了身份隨時都會暴露的懸崖邊緣。
他現在的新身份和檔案經得起任何人的調查,連國安情報處都不一定能查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但是,就像所有的謎題都會有一個關鍵的解題點一樣,他過往的生活就是他所有秘密的線頭,牽一髮而動全身。
只要有心人將任何一個他在京城的人生和他聯繫在一起,根本不用費什麼心思,隨便一查就能將他所有精心偽裝的外殼全部剝開。
這就是他在強大起來之前決不能踏足京城、甚至連一個電話都不敢打回去的原因。
「小明」董雅潔見他一直陰沉着臉不說話,心裏越發的忐忑起來,忍不住在他身邊坐下,溫柔且鄭重的說,「我真的是在跟你開玩笑,如果你不喜歡,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提。那件事我也不會跟任何人說的,你要相信我,我」
「為什麼?」蕭晉轉臉深深的看着她的雙眼,打斷道,「易家在華夏的家族勢力中擁有絕對的地位,按照一個合格商人的思維來看,與它交好所能獲得的好處遠遠大於我的價值,更不用說為我保密所要承擔的附加風險了。
大姨子,你是一位精明的商人,不應該看不出孰利孰弊的吧?!」
董雅潔一呆,隨即神色就變得憤怒起來,咬着牙說:「蕭小明!在你的心裏,我董雅潔就是個唯利是圖、狼心狗肺的冷血動物,是嗎?」
蕭晉不為所動,還冷冷的問:「那你是麼?」
「是你媽!」
董雅潔破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