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園寺兄妹的行李並不多。西園寺一樹只有幾件衣服和一些殺人的必要裝備,一個登機箱都裝不滿,倒是西園寺花雨需要用兩個二十八寸的大箱子來分別裝她的那些蒙奇奇玩偶和毒蟲。
值得一提的是,每一隻毒蟲她都起了名字,比如之前被她丟到蕭晉身上的綠色毒蛇就叫青醬,昨晚拿出來嚇唬蕭晉的毒蜘蛛叫八足,至於咬了蕭晉又被蕭晉給弄死的那兩條蛇,一條叫花子,另外一條則叫智子,一美貌,一聰慧,據說還是一卵雙生出來的,讓她很是心疼。
蕭晉也很頭疼,因為他不打算讓花雨繼續每天都接觸這些毒物,更不可能允許她將這些東西帶到山裏,現在見她跟這些東西還挺有感情的,就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只好一併交給西園寺一樹去處理。
他們房租交了一年的,萬把塊錢,西園寺一樹自然不會心疼,房東倒是高興壞了,白白賺了十一個月的房租,歡天喜地的幫着搬東西,還挑了個最大的箱子抱,正是用來裝毒蟲的那個。
蕭晉見這位禿頂大叔一邊流着油汗還一邊猥瑣的往西園寺花雨臉上瞄,就放棄了提醒他的念頭。
這種人,被毒蛇蠍子什麼的咬一口,絕對算是一件大功德。
去雁行醫館的路上,西園寺一樹就像唐僧一樣,一遍又一遍的告誡西園寺花雨去別人家做客的禮儀和不準將器皿中的毒蟲再放出來,煩的小丫頭以跳車相威脅才算作罷。
蕭晉瞅着後座上氣鼓鼓的小蘿莉,笑道:「我現在理解你為什麼總想殺他了,不瞞你說,認識他才半天,我都想幹掉他了。」
西園寺花雨把臉扭向一邊,看着窗外酷酷的說:「他只能由我來殺!你敢碰他,我就殺了你!」
西園寺一樹聽得滿臉都是感動和驕傲,蕭晉猛翻白眼,嘟囔道:「一對兒變態!」
來到雁行醫館,早就接到電話的巫雁行已經等在了門口,蕭晉帶着西園寺兄妹下車來到她的跟前,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她鼻翼翕動了兩下,吃驚道:「這麼多冷血毒物,你們是怎麼做到讓它們不攻擊你們且和平相處的?」
西園寺一樹眼睛亮起,很正式的向巫雁行鞠了一躬,道:「蕭桑沒有誇大,巫先生在毒術一道的造詣,真是令人嘆為觀止。初次見面,鄙人西園寺一樹,這是舍妹西園寺花雨,給您添麻煩了,今後還請多多關照!」
小鬼子就這德性,只要你在某一方面比他們強,他們就會給予你足夠的尊重,一旦他們在這一方面超過了你,你就會被像垃圾一樣丟到一邊。
跟人品好壞無關,這是他們民族的劣根性,歷史早就證明了的。
「師父,這是你又新收的小師妹嗎?」巫飛鸞躲在巫雁行身後露出半個腦袋,神情怯怯。很明顯,這小子是想給西園寺花雨留下一個靦腆好欺負的大師兄形象,目的自然是為了今後能多佔便宜。
聽他提及收徒,蕭晉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就抬手在他腦門上敲了一下,然後對巫雁行道:「別站在門口了,花雨醬和一樹桑會在你這裏住一個月,你們有的是時間探討毒物。」
「給您添麻煩了。」西園寺一樹再次深鞠一躬,還不忘摁着花雨的腦袋一起。
巫雁行知道刺殺蕭晉的就是這兩個人,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要不是蕭晉說他們有身攜數種毒蟲的本事,她都不想讓他們住進醫館裏來。
冷冷的點了下頭,她轉身向醫館裏走去。「你們的住處在後面,跟我來吧!」
到了後院,蕭晉就拉着巫雁行去了她住的小樓,安排西園寺兄妹住宿的事情自然就落在了巫飛鸞的頭上。
小正太遠遠看着進樓之前蕭晉已經由拉改為摟的手,頗為無奈的嘆了口氣。
對於師父變成父親這件事,他並沒有太多的牴觸,相反,他內心還是有些隱隱高興的。但是,一想到師父那已經人滿為患的家,他就特別的為母親感到不值。
要知道,即便拋開母子的身份不談,他的母親也是蕭晉身邊女人中最美麗的那個,再加上醫術精湛,家世也不差,哪怕年齡大一點,委身於蕭晉這種花心大蘿蔔也是大大的吃虧。
不過,他心裏同樣很清楚,母親孤苦多年,心中又始終都有放不下的仇恨,如果和師父在一起可以變得開心起來的話,再無奈也是一件值得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