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滑天下之大稽!」
蕭晉越說聲音越大,原本戲謔的表情也慢慢變得嚴肅且憤怒起來,最後更是一聲大喝,震得桌上酒杯中泛起陣陣漣漪,也震的金景山心頭猛跳,額頭冒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無力反駁。
他相信了蕭晉的話,整件事情的背後確實沒有什麼要對付自己的大佬,一切的一切,都來自於眼前這個胸中有不平氣且膽大包天的年輕人。
對於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評價,他只覺得難堪,不覺得愧疚,因為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他不過是遵守了遊戲規則,宦場是最容不得異類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在權力場中就是一句真理。
古時那些忠臣義士之所以青史留名,就是因為人數太少太少,像那些以少勝多的著名戰役一樣,不過是大海邊幾片美麗的貝殼,這才被生性浪漫的文人所記下。
華夏幾千年的歷史,不是靠他們那區區幾個人傳承下來的,他們的作用,也僅僅只是讓史書看上去不那麼的黑暗和骯髒罷了。
此時此刻,他後悔的無以復加,如果時光能夠倒流,他一定會在最開始就對蕭晉施以雷霆般的強力打擊。
固有觀念害死人,誰能想到被奴性支配了數千年的老百姓中異類依然會層出不窮?他又如何能夠想到,別人殺人放火照樣升官發財,而自己卻偏偏碰上了一個像蕭晉這樣頭腦清醒又手段高明的佼佼者?
夜路走多了,終於撞上了鬼。天要亡我,非戰之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