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安衾被秋語兒忽悠着要敞開心扉的時候,對面的房間裏,張君怡正一手扶着牆壁,青絲散亂,面色潮紅,襯衫下的前胸因為急促的喘息而劇烈起伏着。
蕭晉則叼着煙靠在病床的床頭,饒有興趣的與她憤怒中帶着審慎的目光對視。
他們兩人當然沒有做什麼男女之事,而是打了一架。
確切的說,是張君怡一關門就對他發動了迅猛的攻擊,而他則一一躲開了。如果期間偶爾有意無意的揩油不算的話,那他連手都沒還。
「你的功夫不錯,我現在有點相信你是真的單槍匹馬從陳漢飛的會所殺出來了。」休息過來的張君怡摘下皮筋,一邊重新梳攏自己的長髮,一邊開口說道。
蕭晉吐了個煙圈,問:「你和張安衾是什麼關係?」
「她是我侄女。」
「哦!原來是姑姑啊,失敬失敬!重新認識一下,我叫楊過。」
張君怡沒理會他無聊的調戲,冷冷道:「剛剛我的行為很不專業也很不道德,裴先生隨時都可以投訴我。」
「沒關係,如果我的侄女被人利用了,我會做的比張小姐更加過分,能夠理解。」
「哦?這麼說,裴先生承認今晚的事情是早有預謀的嘍!」
「預謀?」蕭晉冷笑,「這話說出來,恐怕張小姐自己都不相信吧?!陳漢飛是我們公司的合作方老闆,我們與他也前日無緣近日無讎,跟那個什麼菊田雄斗更是從來都沒見過,為什麼要預謀?動機是什麼?」
重新紮好頭髮,張君怡撿起地上的外套拍打幾下,口氣隨意道:「很簡單,陳漢飛在夷州號稱『女星集郵家』,會對秋小姐意圖不軌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裴先生身為保鏢,只要膽子夠大,動機不就有了?
亦或者,你們根本就不是什麼普通的明星和保鏢,而是內地的間諜特工,懷揣着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要刺殺菊田雄斗,陳漢飛就是一個自己送上門的可憐蟲罷了。」
聞言,蕭晉心中一凜,對於這個張君怡的評價立刻就提高了一個量級。
隨隨便便兩個猜測便達到了真實情況的百分之七八十,如果她不是早就知道些什麼的話,這種直覺和判斷力簡直駭人聽聞。
「張小姐的想像力很豐富,想必平日裏一定很喜歡看電影和戲劇吧?!」
張君怡嘴角勾起,穿上外套說:「你猜錯了,我喜歡看小說,尤其是懸疑和間諜類的作品。」
這就是在暗示老子她更傾向於第二個猜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