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蕭大叔,你這幾天為什麼非要拉着我出來玩呀?雅婷被你刺激的那麼狠,現在精神還沒恢復呢,我要好好陪她的。」
離開高爾夫球場的車裏,張安衾很不滿的對蕭晉埋怨道。
瞥了一眼後視鏡里跟着的轎車,蕭晉嘴角勾起,說:「這會兒想起來要陪朋友了?剛才打球的時候,我看你可是玩的很開心呢!」
「廢話,出都出來了,為什麼還要委屈自己?」
「嗯,不錯,沒想到你小小年紀,事情倒是看得蠻開的,將來要是交男朋友被甩了,肯定不會像其它小姑娘那樣要死要活。」
「你才要死要活呢!」女孩兒不爽的踢了一下他的椅背,噘嘴道,「臭大叔,咒我被男朋友甩,我就咒你永遠都找不到女朋友!」
蕭晉哈哈大笑:「借你吉言,我已經有未婚妻了,而且馬上就要有自己的孩子,還真不需要新的女朋友。」
張安衾意外的眨了眨眼,前傾身子趴在前排中央扶手上問:「未婚妻都懷孕了還要出來執行任務,你們華夏的軍人真的像傳說中那麼的冷血麼?」
「冷血?你們這邊都是這麼宣傳我們的?」蕭晉笑着說,「為國犧牲,怎麼看都應該是一腔熱血吧?!」
女孩兒想了想,搖頭說:「對於女人和孩子來講,就是冷血。」
「呃……你這麼說倒也不算錯,但沒辦法,有些事總是需要有人去做的,國家無小事,犧牲在所難免,有句老話兒怎麼說的來着?對,自古忠孝難兩全嘛!」
「你有這麼高尚?」女孩兒的眼中滿是毫不掩飾的懷疑。
蕭晉又哈哈笑了一聲,說:「那當然不可能啦!而且正相反,我是標準的家庭型男人,『忠孝』二字裏面,我的首選永遠都是『孝』。這一次來夷州,不過是因為有不得不來的理由罷了。而且,我在來這裏之前,還不知道未婚妻已經懷孕的事情。」
「你果然是一個大滑頭!」張安衾鄙視的說了一句,又莞爾一笑,道:「不過,這樣的你倒真實了許多,有血有肉,在我的想像中不再只是一個冷冰冰的『特工』符號了。」
「特工也是人,跟美女一樣,餓了要吃飯,渴了得喝水,拉的屎也都是臭的。」
女孩兒咯咯嬌笑起來:「你真討厭,明明前兩句就可以了,為什麼非要加上拉臭臭啊?!」
蕭晉笑着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又開了一會兒,不遠處忽然響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聲,他眼中光芒一閃,便打轉向燈向那邊靠了過去。
「大叔,我們還不回去嗎?停在這裏做什麼?」張安衾下車見附近是一片居民區,就茫然的問道。
蕭晉瞟了一眼後方也在緩緩往路邊停靠的轎車,就拉起女孩兒的手向人群聚集的地方快步走去。
「聽聲音像是有人在辦喜事,我很好奇夷州的風俗跟內地有什麼不同,咱們一起去看看吧!」
張安衾覺得他有些大驚小怪,剛要習慣性的再諷刺他幾句,忽然反應過來自己的手正被他緊緊握着,心頭沒來由的狠狠跳了一下,到嘴邊的話就咽了回去。
人群聚集的地方確實正在進行一場喜事,他們擠進去的時候,正好看到新郎將穿婚紗的新娘從樓里抱出來,一對新人的臉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有人在給周圍看熱鬧的分發喜糖,蕭晉也拿到一個小紙袋,打開來見裏面有四塊,正好太妃、水果、牛奶、巧克力各一塊,顯然這家人辦喜事是用了心的。
把最普通的水果糖拿出來,剩下的遞給張安衾,轉頭見新娘的娘家人遞進車裏一把扇子,緊接着新娘又將扇子狠狠的丟了出來,圍觀群眾見狀頓時一陣叫好,不由好奇的問女孩兒道:「這丟扇子是個什麼說法?」
因為遞糖的緣故,兩人的手就分開了,張安衾在稍稍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裏也莫名的有一點失落,再加上周圍人聲鼎沸,所以根本就沒聽見他說什麼。
這時,婚車緩緩開動,新娘的娘家人又端來一碗水潑在車後,車裏的新娘立刻就忍不住大哭了起來。
蕭晉又道:「這個我能看明白,應該就是代表『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吧?!意義很明確,但是不是有點太過於刻意和無情了?」
「啊?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