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山雞是蕭晉在回來的路上就決定了的事情。因為青山鎮就在囚龍村山外,要想開發囚龍村,就繞不開青山鎮,所以,第一步先把青山鎮的名氣打出去,非常重要。
現代社會,人們的生活水平越來越高,體質卻一直都在下降,特別是城裏的富裕階層,年齡一過三十五歲,健康和養生就會成為他們生活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野生山雞,再加上名貴中草藥餵養,不但味美,還有益健康,有着這樣噱頭的產品,一隻賣一千塊還只能是批發價,要是放到高級酒店裏,一隻的利潤要是少於三千,都算那酒店老闆不會做生意。
青山鎮能夠養出優質的山雞,自然而然的就會讓人們聯想到這裏還沒有被污染過的天然水土,等宣傳的熱度差不多了,元家老宅應該也已經賣了出去,正好趁熱打鐵的啟動開發大計。
到了那時,蕭晉才算是真正的站穩了腳跟,才算擁有了挑戰易家那樣的龐然大物的初級資格。
穩紮穩打,來日方長!
又跟趙彩雲交代了一些細節,他就讓她找來了兩個麻袋,把自己買的東西和用來繡「天繡」的衣物布料針線什麼的一股腦全都塞了進去,反正董雅潔在開推介會之前肯定還會清洗和處理一下,現在根本沒必要在乎乾淨或者褶皺之類的問題。
兩個麻袋看上去很大,但因為裏面沒一樣重東西,所以他扛在身上非常的輕鬆,出鎮子上山,只比平時多用了二十多分鐘,就回到了囚龍村。
太陽已經落到了山後,天邊只留一抹火燒雲,村子裏炊煙陣陣。因為還有一些天光,所以節省慣了的村民們都沒有亮燈,但有一家除外。..
看着敞開的院子裏那一盞如豆般的燈光,蕭晉的心裏只有濃濃的溫馨。
周沛芹,這個驅散了他胸中所有陰霾和孤獨的女人,對於剛剛享受過城市浮華的他來說,就像一道清粥小菜,只要離得近些,身體就會油然而生一種貼心潤肺般的愜意。
溫婉的小寡婦正在院子裏收衣服。她今天穿了件白底碎花的棉布褂子,看上去有些年頭了,花色都被洗的有些發白,與她一臉的安靜和恬淡搭配在一起,沒有一絲的陳舊感,仿佛山上草叢中一朵嬌弱的花,不驚艷,卻能讓人一見就再也移不開目光。
忽然,一陣穿堂風從開着的大門外刮進來,吹得晾衣繩上的一件單衣呼呼作響,差點飛走,周沛芹忙伸手按住,卻不知兩臂抬動扯起衣擺,露出了一截白嫩纖細的腰肢,恰好給了某個剛剛回來的傢伙一份最美好的歡迎禮。
「呀!蕭老師你回來啦!」身後忽然響起梁小月的聲音,「咦?老師你怎麼在流口水?」
「啊?有、有嗎?」
周沛芹聽見聲音轉過頭,頓時就驚喜的迎上來,柔柔的說:「你回來啦!快進屋休息一下,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說完又瞪了一眼梁小月,訓斥道:「還愣着幹嘛?趕緊去打盆水,讓蕭老師洗洗臉。」
梁小月不爽的沖蕭晉扮了個鬼臉,就乖乖的去打水了。
蕭晉把麻袋放下,拉住周沛芹的小手,問:「這次離開的時間長,你有沒有想我?」
周沛芹心虛的看了眼門外,剛要點頭,卻見他下巴上亮晶晶的,便掏出手帕,一邊為他擦拭,一邊奇怪道:「我還以為小月那丫頭在胡說,沒想到你真的流了口水,是不是餓了?」
蕭晉抓住她的手放到嘴邊輕輕一吻,厚着臉皮笑道:「沒,是看你看的。」
周沛芹觸電一般縮回手,紅着臉低下頭,轉身去關大門,口中輕嗔道:「一回來就胡說八道。」
「哪有?我這輩子都沒說過這麼老實的實話。」
蕭晉腆着臉黏上去,在人家耳邊吹了口熱氣,又嘻嘻壞笑着問:「沛芹姐,你的好親戚應該已經走了吧?!」
周沛芹臉上的紅暈一下子就擴展到了耳根,匆匆說了句「不理你了」,就低頭小跑進了廚房。
看着小寡婦那快速扭動的滿月,蕭晉大大的咽了口口水,心裏就像是有七八十隻螞蟻在到處亂爬一樣。
晚飯後,他拿出給梁小月買的衣服和文具,可把小丫頭給高興壞了,跳起來在他臉上吧唧了好幾口,然後便抱着東西鑽進了裏屋。
「你看你,村子裏到處都是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