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新桐沒有拒絕鑽石,還專門挑了其中最大的兩顆。
這世界上沒有女人會不喜歡珠寶,就像沒有男人不喜歡錢一樣。跟拜金與否無關,一個姑娘願意跟你過苦日子,是因為真愛和對你的未來有信心,而愛情最大的敵人恰恰就是時間與失望,一旦攢下的數量達到臨界點,真愛也會煙消雲散。
蕭晉有錢,還是非常有錢的那種,所以田新桐才不會跟他客氣,不管他送什麼都照單全收,坦率不扭捏的姑娘自然最惹人喜愛。
相擁着補了幾個小時的覺,兩人中午出門逛了整整一下午,買了一堆東西,傍晚又來到了省廳家屬院。因為田立誠打了電話讓他們回家吃飯,而蕭晉正好也有事找這位準老丈人幫忙。
到了家裏,田立誠的臉色很不好看,但為了閨女,並沒有說什麼難聽的話。蕭晉則全程都有點無地自容,畢竟兩個月前還曾信誓旦旦的跟人家說長痛不如短痛,這齣爾反爾的也太快了點。
吃過飯,田新桐去廚房收拾,田立誠把蕭晉叫到書房,還沒坐下就黑着臉質問道:「昨晚你是在桐桐那兒過的夜?」
蕭晉一怔,隨即恍然道:「那個趙開平是您安排到桐桐身邊的眼線?」
「放屁!老子還沒有那麼齷齪!」田立誠火了,「那個年輕人無論家世還是人品都很不錯,我和他的父親也是多年的老朋友,早就想撮合他跟桐桐了。」
蕭晉無話可說。人家當爹的不想閨女跟着一個花心的混蛋,這一點錯都沒有。而且,從長輩的角度來看,如果那個趙開平真的人品很好的話,也確實是田新桐的良配。
不過,還是那句話,父母眼中的好不代表就一定適合孩子,最終的選擇權依然在田新桐手裏。
撓撓頭,他說:「伯父,我能理解您的想法,如果我跟您易地而處的話,肯定會比您的做法還要過激。可是,我不是您,身為既得利益者,我不舍也不願意放棄桐桐那麼好的姑娘。
所以,很抱歉!您可以做任何您認為應該做的事情來阻止我,但我希望您不要過於逼迫桐桐,您和她的關係好不容易才修復,若是因此而再產生什麼嫌隙,那就得不償失了。
至於那個趙開平,我向您保證:我不會做出任何詆毀或者攻擊他的事情,他盡可以全力的去追求桐桐,如果最後桐桐的選擇是他,我也毫無怨言。」
這番看似光棍實則無恥之極的話一出來,田立誠那個氣啊,偏偏還找不出什麼合適的理由去反駁,一拳捶在桌子上,怒聲道:「蕭晉,你是不是覺得一個國安的身份就能讓我拿你沒辦法?」
「不。」蕭晉搖頭,「我的有恃無恐來自桐桐對我的感情,和您有沒有辦法對付我無關。另外,將來不管您讓我付出了怎樣的代價,我都無所謂,為了她,什麼都值得。最最關鍵的是,那樣還可以有效減輕我心中的愧疚。」
田新桐眼中怒火燃燒,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青,忽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仰頭就要栽倒。
蕭晉慌忙上前扶住他,一邊輸送內息安撫他凌亂的經脈氣血,一邊將他攙到沙發上坐下。
幾分鐘後,田立誠長長吐出了一口氣,臉色才慢慢恢復正常。
「伯父,」蕭晉又開口說,「其實,您大可不必如此惱火,桐桐還沒有下定決心要和我在一起,以她的性子,這個過程肯定不短。而且,我已經向她承諾過,在她決定之前,絕不越雷池半步!昨天晚上我也是在她客廳的沙發上睡的。」
田立誠冷着臉看他:「哼!你的承諾和放屁有區別嗎?」
蕭晉一陣汗顏:「那什麼,不管您信不信,我在女人面前的信用還是蠻堅挺的。」
田立誠聞言大罵:「無恥之尤!」
這本來就是事實,所以蕭晉被罵的一點脾氣都沒有,苦笑一聲,起身到書桌前寫了張方子,說:「不管怎樣,您要繼續疼愛保護您的女兒,就必須有一個健康的身體。
我剛才為您把脈時發現您因為常年久坐勞累,已經脾胃失和,經脈也有些受損,這個方子雖然見效慢一些,但裏面的藥物都十分溫和,您可以放心的長期服用。」
田立誠理性了大半輩子,自然不會只因為一時之氣就全盤否定蕭晉,如果拋開花心濫情這一條的話,對於這個年輕人的才華與人品,他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