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寶貝,不是寶貝兒,就是字面意思。小鉞在徹底的恢復自由意識之前是不可能愛上他的,頂多覺得他是個值得用心去保護的好主人。而蕭晉也沒有要把這姑娘忽悠成自己女人的意思,原本他想要的就是一個得心應手的助力,變成了女人就只能睡不捨得用了,得不償失。
當然,能睡的女人他是不會放棄的,一個都不放,哪怕累死。
比如這會兒,後面背着重重的帳篷等野外裝備,但只要抬頭看見上面那個姑娘,他就一點兒都不覺得累。
夏愔愔戶外運動的愛好顯然不是朋友圈裏的那種裝逼炫耀,不但挑選起裝備來足夠專業,在爬山的過程中也能精準的判斷出最合適的路線,哪塊石頭一踩就塌,哪棵植物能經受得住人的體重,她都只需要伸手摸一下就能清楚,一雙修長的美腿雖然被登山服包裹的嚴嚴實實,但蕭晉還是能從她的每一個動作中感受到它們的力量。
蕭晉幾乎沒有多少戶外運動的經驗,要不是有強健的體魄和內息打底,根本不可能跟得上。
兩人現在正在攀登的是距離龍朔市區一百多公里的騰龍山,不是特別高,海拔還不到兩千米,但因為還沒被開發,植被茂盛,十分原始,所以攀爬起來並不是很容易,一大早出發,中午時分才到達了山頂。
顧不上欣賞巔峰處的壯美風景,把背包往地上一丟,蕭晉就像條死狗一樣躺在了草坪上,喘着氣說:「後悔死我了,下次一定忽悠你去酒店開房。」
夏愔愔嬌俏的白他一眼,爬上一塊崖邊的巨石,迎着山風張開手臂,陽光下,臉上的汗珠猶如水晶般晶瑩剔透。
蕭晉側過身,支着腮幫看她,越看越覺得自己運氣好到罪孽深重,這樣的好姑娘竟然甘願放棄「唯一」,但願今晚不會變天,否則,在山頂上,老天爺劈起來更省事兒。
不知過了多久,姑娘從石頭上下來,掏出紙巾幫他擦了擦汗,然後就抱着膝蓋坐在了他的身旁。
「好不容易爬到了山頂,第一件事居然不去欣賞高絕的風景,我現在終於相信你確實是個沒有野心的傢伙了。」
蕭晉閉着眼淡笑:「沒有野心也就等於沒有上進心,一個男人若是失去了上進心,那跟廢物也差不了多少,是不是有點後悔喜歡上我了?」
夏愔愔搖搖頭,目光溫柔:「或許正是你的玩世不恭吸引了我。以前追求我的男人一個個都恨不得發誓要當上美國總統,看着他們使出渾身解數的表演,我都替他們感覺到累。和你在一起卻完全不同,很輕鬆,可以暫時拋開一切,什麼都不用顧忌,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像個傻乎乎地小女人一樣。」
「這話聽上去很感人,但你是不是把聶逸塵給忘了?那傢伙活的比我還要瀟灑,關鍵是長得又帥又富有同情心,有錢人家的大少爺不當,非要去干吃力不討好的慈善,而且還是你爹看上眼的青年才俊,你為什麼不喜歡呢?」
深情表白換來的卻是調侃,夏愔愔不生氣才怪,伸手在他身上就是一頓亂掐。「混蛋!你就那麼討厭我,非要把我往別的男人那裏推麼?」
蕭晉哈哈笑着握住她的手,舉到眼前對着陽光看指縫間那仿佛透明一般的紅色,柔聲道:「我不去看山巔的風景是因為沒必要,最美麗的已經在我身邊,一雙眼睛根本不夠用。」
夏愔愔的心瞬間就軟得一塌糊塗,挨着他躺下,頭枕着他的胸膛說:「其實,我到現在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對你這麼着迷,毫無理由似的,喜歡了就是喜歡了。」
蕭晉輕撫她的頭髮:「哪怕已經知道當初被鄧睿明綁架都是我一手策劃的?」
「一手策劃?」女孩兒撇撇嘴,「就算你要吹牛也換個我不了解的話題好不好?你頂多是對鄧睿明稍稍施加了一點暗示和影響,順帶着把我牽連其中罷了。」
「總之都是我害得你受到那麼大驚嚇的呀!不恨我麼?」
「剛聽我爸說起的時候,我確實挺生氣的,但後來仔細想想,發生在那個廢棄廠房裏的事情不可能是你能夠掌控的。最最關鍵的是,我喜歡上你絕不是因為你保護了我,所以,那件事僅僅只是一個契機而已,一個讓我突然看清自己心的意外。想通了這一點,我非但不生氣了,反而還很慶幸,慶幸自己有個超有錢的爸爸,能讓你選擇為利用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