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探監室之前,梁喜春要求單獨跟陳康安說幾句話,蕭晉只是擺了擺手,就帶着小鉞和竹下千代子先回了車上。
「從出來這一路上你都在很詭異的笑,有什麼開心的事情,跟爺兒說說。」關上車門,蕭晉便很不客氣的將竹下千代子攬到懷裏,捏着某個物件兒問。
竹下千代子扭扭身子表達了一下自己並不願意,然後就乖乖的回答道:「聽了你之前跟陳康安講的那些話,我忽然對你的運氣產生了很濃厚的興趣,如果你沒有撒謊,那我不得不承認,運氣也是一個人實力的表現。」
蕭晉啞然失笑,拍拍她的臉蛋兒,問:「你凡事都只會從自己的利益出發嗎?那人生也未免太無趣了些吧?!」
竹下千代子抬起臉看他,很嚴肅的說:「我能安然的活到現在,靠的就是這種思維方式,現在被強迫和你在一起,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毫無把握的冒險,我只能也必須盡我所能尋找到所有可以贏的因素。」
「那我是不是應該向你表示一下榮幸?」蕭晉搖了搖頭,「親愛的竹下小姐,我們華夏有個成語叫當局者迷,很明顯你也犯了和陳康安一樣的毛病,那就是忽略掉了『今時今日果正是他時他日因』這句話,仔細想想,如果你不是這麼自私謹慎,稍微有一點點賭徒精神,會淪落到不得不給我當寵物的地步麼?」
竹下千代子愣住,臉色一陣青白變換,沉默不語。蕭晉說的沒錯,若是她敢賭敢冒險,當初就不會被蕭晉用一份名單脅迫而背叛組織,一步做錯,就需要無數步來彌補,在錯誤的道路上走得太遠,自然無法回頭。
這世界上從來都沒有萬無一失的事情,你渴望絕對的成功,那得到的只會是絕對的失敗。
「好了,這世界上沒有後悔藥給你吃,既然已經上了我的船,那就安下心來為我做事,梁喜春的結果你都看到了,我從來都不會虧待給我帶來好處的人,你也一樣。另外,未免你冒出什麼不該有的心思,爺兒再給你增加點信心:陳家如今的局面,我不否認其中有運氣的成分在,但如果你把它完全歸咎於運氣,那可就太小看我了。
我有一個愛好,那就是窺視人心,陳正陽和陳康安父子為人淺薄,很容易看透,就像之前我對陳康安說的那樣,任何一個女人都能導致今天這一切的發生,而我想當最後獲益最大者,只需要把『任何一個女人』,變成我派過去的女人就可以了。」
竹下千代子蹙眉思索片刻,眼睛就一點點的亮了起來:「這是不是就是你們華夏人常說的『四兩撥千斤』?」
蕭晉笑着點頭:「嗯,不錯,你對我們華夏文化的了解還是蠻透徹……喂!你幹什麼?」
竹下千代子不理他,只是突然瘋了一般的扯着他的皮帶,臉上滿是壓抑不住的興奮。
蕭晉有點傻眼,不明白這個島國騷娘們兒吃錯了什麼藥,但當快感襲來的時候,他立刻就把所有的疑問拋到了腦後。送上門的福利,不享白不享。
不知過了多久,正當他覺得差不多時,車窗玻璃忽然被人「咚咚咚」的敲響。他扭頭一瞅,心中頓時大驚,緊接着便狠狠打了個冷戰。
顧不上讓竹下千代子清理了,一把推開那騷娘們兒,他就慌張快速的整理起自己的褲子,同時壓低聲音道:「真是要被你害死了!還好這車的私隱玻璃夠私隱,待會兒別亂說話,還有,擦乾淨你的嘴!」
片刻後,他確定自己身上沒什麼異樣了,才綻放出一個諂媚的燦爛笑臉,推開車門對站在外面的姑娘說:「哎呀!桐桐,我還擔心打擾到你上班呢!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呀?」
敢在市局敲他車玻璃、且還讓他如此緊張的姑娘,當然非田新桐莫屬。只見這姑娘陰着一張臉,推開他彎腰瞅着車裏的竹下千代子問:「她是誰?」
「哦,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來自島國的竹下千代子小姐,是我在夷州認識的朋友,也是一位出色的經理人,現在我已經聘請她為我工作了。」
儘量坦然的把能說的真話都說出來,蕭晉又對竹下千代子道:「千代子,這位是我的女朋友,同時也是一位正直勇敢的警官,田新桐。」
竹下千代子推門下車,對田新桐行了個標準的鞠躬禮,表情舉止正常的無可挑剔。「田小姐,初次見面,很高興認識您,失禮了!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