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幹什麼的?」一個小混混終於在蕭晉快走到電梯前的時候發現了他,或許是平日裏囂張慣了,竟然都不起身,只是瞪着眼問他,滿臉都是不耐煩。
「哦!不好意思,這位小哥,我是來找你們老闆張凌雲的。」蕭晉回答的很是謙遜,臉上的笑容更是人畜無害。
那小混混很少聽人直呼自己老大的名字,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你找我們雲哥?你他媽的誰啊?」
蕭晉攤開手:「我是誰,說了你也不知道。」
「嘿!」小混混樂了,用腳踢踢幾個同伴,指着他說:「都聽到了沒?咱們可有日子沒有見過這種傻b了吧?!到了咱們的地盤兒上還敢這麼囂張,哥兒幾個,怎麼着?活動活動?」
「好啊好啊!天天打遊戲閒的蛋疼,有個傻b找上門來讓咱們練手,還真不容易,這必須得好好招待才行!」
「就是,最近外面屁事兒沒有,大哥又不讓我們出去找樂子,老子都快發霉了,送上門來的傻b,怎麼着都不算惹事吧?!」
小混混的號召立刻就獲得了所有人的積極響應,四個腦袋跟彩虹雞窩一樣的傢伙站起來,晃晃悠悠的就朝蕭晉走去。
對此,蕭晉除了一聲嘆息之外,還真做不了別的。
兩分鐘後,電梯發出一聲「叮」的脆響停在了三樓,門緩緩向兩邊打開,守在外面的是個個頭魁梧的光頭,一看電梯裏的人面生,皺眉剛要喝問,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就頂在了他的腦門上。
「雲哥在他的辦公室嗎?」蕭晉一邊向外走,一邊笑眯眯的問。
光頭隨着槍口上的力道慢慢後退,乾咽一口唾沫,說:「哥們兒,我勸你冷靜一點,這一層有我們幾十個兄弟,就憑一把槍,你可走不了。」
「嗬!這話說得有點兒水平,果然離老大近的人素質也高了不少,不像一樓那幾個丟廁所都能堵馬桶的社會渣滓。」蕭晉道,「你說的沒錯,一把只有六發子彈的左輪手槍要對付幾十個人,確實遠遠不夠,所以,我沒打算跟你所有的兄弟干,只要指着你就行了。
當然,如果你視死如歸、甘願犧牲自己為兄弟們提供便利也行,大不了我用剩下的五顆子彈再去找一個新人,小爺兒就不信張凌雲身邊有那麼多捨生忘死的兄弟,還他娘的全都被我給碰上。」
光頭的臉上開始有汗往外冒了。這年頭,出來混還不怕死的,只有初高中那些不知天高地厚、別人一攛掇就熱血冒頭的小年輕,但凡有點兒成就和地位的,一個比一個惜命,讓他們為了大哥捨身取義?那還不如直接讓他們宰了大哥更容易些。
這一層同樣也沒多少人在正兒八經的辦公,光頭倒退着走路和腦門上頂把槍的場景自然很快就引起了轟動,沒一會兒的功夫,兩人周圍就嘩啦啦圍上來了二三十號人。
有人驚詫,有人莫名,更多的表情是憤怒,跳着腳的大聲喝罵,好像蕭晉剛剛糟蹋了他們家直系雌性親屬似的。
砰!
突然一聲槍響,場間頓時安靜下來,光頭嚇得險些叫出媽,好不容易憋住膀胱里要往外跑的尿,指向天花板的槍口又重新頂回到他的腦門上,燙的他一哆嗦,接着褲襠就濕了。
「怎麼?現在出來混的都只會練嘴皮子了嗎?」蕭晉環顧四周,眼神中的鄙視毫不掩飾,像是在看一群野狗一樣,「爺兒的槍里現在只剩下五發子彈了,最多只需要死五個人,爺兒就沒了依仗,你們人這麼多,還怕什麼?」
流氓們面面相覷,沒一個敢有所行動的。笑話,子彈再少那也是子彈,還不長眼睛的,得有多缺心眼兒的才會願意去當那五個倒霉蛋之一?
「沒人上嗎?」蕭晉再次開口,「那就給爺兒滾開!一幫欺軟怕硬的垃圾玩意兒,打死你們都不值爺兒的一顆子彈錢。」
說着,他一腳將光頭踹到一邊,然後抬腿就朝樓到盡頭的辦公室走去。正前方的混混們自動分開,一個個表情都跟要吃人似的,卻是典型的色厲內荏。
就在蕭晉目不斜視的要走出眾人包圍的時候,忽然又是一聲槍響,混混們頓時大亂,離他較近的幾個人更是第一時間抱頭蹲在了地上。
片刻後,他們才發現蕭晉依然好好的站着,而不遠處的一個辦公隔間裏卻摔出來半邊身子,腦門上的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