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鮫的表情凝重極了,拿着卡的樣子如臨大敵:「老闆,基、基地規定,非假日時間,學員不得無故外出。」
「這個就更好辦了,待會兒你去找小竹竹,就說我說的,准了那姑娘的假,別說只是出個門,你要有本事,夜不歸宿都行!」
「老闆……」
「別廢話了,趕緊回屋洗個澡換身衣服,完不成任務,我可是真的會讓敏敏哭着來找你哦!」
殺人不眨眼的鯊魚叔叔低着頭走了,看着他踟躕猶疑的背影,蕭晉心中一片安寧喜樂。他最愛這種令人愉悅的小事情,如果有的選,他甚至願意每天無償兼職丘比特。
「出什麼事了嗎?怎麼賀蘭鮫看上去無精打采的?」
身旁響起柳白竹的聲音,蕭晉轉臉看着這個好像皮膚又黑了一些的姑娘,笑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啊!」
柳白竹一愣,繼而大吃一驚:「你……你們……」
蕭晉滿頭黑線:「小竹竹,你是不是跟小柔在一塊兒待的時間太長,都學壞了呀?我連你的主意都還沒打呢,怎麼可能會琢磨那根木頭的?咱們基地不是有個女學員很勇敢的向他發起了攻勢嘛!我剛剛命令他去跟人家約會了。」
柳白竹鬆了口氣,微笑說:「先生在我的眼裏無所不能,就算是哪天真喜歡了男人,我也不會感到奇怪。」
「咦?我還不知道你對我的評價有這麼高。親愛的小竹竹,說實話,你是不是在暗戀我呀!」
柳白竹無語的搖搖頭,又正色問:「你今天來基地是有什麼事情要安排麼?」
「哦,沒啥大事兒,就是我又有了新任務,要離開幾天時間,來和小柔交代一聲,以免她再向上次那樣偷偷的跟我去。」
柳白竹目光一凝,啪的一下就敬了個標準的軍禮:「祝願先生一切順利,馬到成功!」
蕭晉笑了起來:「謝謝!我就不回你敬禮了,因為我每次敬禮都會被人用腳踹,太難看了,人家說我是在侮辱軍禮。」
柳白竹沒有笑,而是抿了抿唇,忽然上前輕輕擁抱了他一下,「請您一定要注意安全,平安歸來!」
蕭晉有點犯傻,張着嘴看她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柳白竹的神色倒是非常平靜,很認真的解釋說:「之前的敬禮是我作為一名前軍人和您的下屬對您的祝福,之後則是一個朋友對您的期待。」
蕭晉合上嘴,一臉的失望:「怎麼辦?小竹竹,你傷我的心了。」
「你真該改改這種到處撩人的毛病了。」柳白竹轉身就走,腰背挺直,步伐堅定,充滿了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
蕭晉面帶微笑,心裏越發的平靜起來。
愛情使人激動,親情令人平淡,友情讓人安寧,三者都是人生必備,缺一不可。
來到雁行醫館,巫雁行正在診室里看診,賀蘭艷敏也在旁邊幫忙,蕭晉沒有打擾她們,而是徑直來到了鄭雲苓所住的小院,隔着窗戶見這姑娘在伏案看書,猶豫片刻,便把廊下的搖椅搬到小院兒里,一邊等待,一邊曬太陽閉目養神。
整間醫館裏幾乎沒有懶人,也沒有老人,以前唯一的一把搖椅還是給需要住下觀察的病人準備的,自從他經常霸佔之後,這裏的搖椅就多了起來,巫雁行的院子裏當然會常備一個,後來鄭雲苓的院子裏也有了,就連賀蘭艷敏那丫頭都弄了一個,雖然他還一次都沒有坐過。
作為一個一到女人面前骨頭就軟了的慫貨,他當然享受的心安理得。佳人的心意不可辜負,這是一名合格的花花公子應該必備的操守。
「你要出門了,對不對?」
被暖洋洋的日光曬的快要睡着時,身前忽然響起了一道處在變聲期的沙啞童音,他猛地睜大眼,不可思議的看着像個小道童一般的西園寺花雨,問:「你怎麼知道的?」
小蘿莉得意的仰起下巴:「如果你想知道答案的話,就必須答應帶我一起去。」
蕭晉咧了咧嘴,重新閉上眼,晃晃悠悠地說:「我的花雨醬有看透人心的能力,這是好事兒,哥哥只需要開心就行了,原因是什麼根本無所謂。」
西園寺花雨立刻就生氣了,幾步走到他身前,用腳踩住搖椅的腿,很認真的說:「不管你帶不帶我,我都一定會去的,澳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