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再囉嗦一句,」來到張安衾身前,蕭晉忽然又回過頭來,「女人喜歡玩兒漂亮男人沒錯,但你們都是有身份的大小姐,以後好歹選個稍微有點內涵的,像那倆貨那樣的,在床上來興致了想聽個曲兒都聽不爽,有啥意思嘛!」
游婉凝與同時呆住了,不是因為蕭晉的這些話,而是因為在她們的人生記憶里,根本找不到像蕭晉這樣的變態。
他以為他是誰?就算是條過江強龍,年紀也在那兒擺着呢,大家都是同齡人,憑啥要聽你的說教?就因為你敢打人麼?笑話,鎮住了倆娘炮加倆女人,就當自己是個牛逼的爺們兒了嗎?
然而,更加讓她們感到荒謬的是,心裏竟然對此並沒有太多的違和感。也就是說,她們只覺得蕭晉沒資格對自己說那些話,卻不覺得他說那些話有什麼不對。
就像是一個活生生的悖論一樣,除了「變態」二字,她們想不出別的形容詞。
不出意料的,張安衾沒有聽話,眼珠子全程都睜得老大。蕭晉嘆息一聲,拉住她的手問:「被嚇到了麼?」
女孩兒搖頭,但神情卻凝重無比,反手很用力的握着他說:「大叔,我求你,明天跟我一起去夷州好不好?我希望你能一直陪着我!」
蕭晉眉頭挑起,繼而微笑:「你是害怕我被她們報復麼?傻丫頭,大叔不是傻子,既然敢動手,那就代表我根本不在乎她們的家庭背景。放心吧!我向你保證,不會有事的。」
張安衾搖頭搖的更用力了,甚至眼中還露出了恐懼的神色:「你這一次的任務非常危險,對不對?別騙我!我能看得出來,你剛才根本不是在教訓那個人,而是發泄!明顯你心裏有事情憋着,一定是遇到了特別棘手的難題,對不對?」
蕭晉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無話可說。張安衾是真真正正把所有的心神都傾注在了他的身上,否則不可能單憑他的行為就如此敏感且精準的猜到真相。
抱住女孩兒,在她頭頂輕輕一吻,他笑容輕鬆道:「對,我是遇到了一點麻煩,但也不像你想像的那麼嚴重,就是心裏有點鬱悶而已。好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先走,回去後不管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回答你,好麼?」
張安衾點頭,和他一起轉身離開,路過伍姓小鮮肉的時候都沒有瞟上一眼。身為夷州最大幫派大佬的親孫女,她心中的正義與善良必然是和普世價值觀有所出入的。自己男人打的不過是一個偶像而已,戲子行當里最低賤的存在,更何況還是他開車險些撞人在先,主動挑釁在後,受到懲罰天經地義,自家男人頂多是出手重了點兒,但那也是因為心情不好嘛,有情可原。
沿着路走了大概十幾米,還沒有見到半輛出租車,蕭晉突然又發出一聲嘆息,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張安衾不解的問。
蕭晉回頭望向路的另一頭:「抱歉!可能一時半會兒還走不了,你再等我一下,我保證用最快的速度解決。」
話音未落,就又是一陣排氣聲浪的轟鳴傳來,女孩兒神色一凝,便見路盡頭的拐角處唰唰唰魚貫衝出來七八輛各色超跑,後面還跟了三輛黑色的保姆車。猜都不用猜,肯定是之前游婉凝打電話叫的幫手到了。
值得一提的是,有一輛跑車在拐出來之後就放慢了速度,待三輛保姆車全都過來之後立刻就橫在了路上,而在車隊完全停在觀景平台前時,也有一輛車沒有停下,徑直駛過蕭晉與張安衾的身旁去了下面的彎道處。很明顯,這兩輛車都是封路的,以防不相干的民眾車輛來到近處。現在智能手機和網絡都那麼發達,萬一被人拍下來就不好了,這邊不比內地,老百姓指着權貴的鼻子罵也沒有尋釁滋事這種意思模糊又彈性極大的律條去抓。
「大叔,他們人太多了,我們還是……」
「你忘了大叔在陳漢飛家會所門前的英姿了麼?」低頭吻吻女孩兒的臉,蕭晉笑的很是裝逼,「一幫養尊處優的二世祖而已,真正能打的估計也就那三輛保姆車,滿打滿算十幾個人。再者,不過是對付一個人,澳江的二代們只要還要一點點臉,就不可能讓那些保鏢準備什麼傢伙,當初你家大叔我在陳漢飛幾十個持刀馬仔的圍攻下也能安然無恙,這些人連盤菜都算不上。」
「又吹牛!弄了一身的傷也敢說自己安然無恙?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