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南風又輸了,輸的很慘,不但自己那幾千籌碼輸個精光,連蕭晉贏的那小三十萬也賠了進去。當最後一枚籌碼被機器吞噬後,她坐在那兒整個人都像是顆霜打了個的茄子似的,嘴巴撅起,哭喪着臉,一副剛剛被人生無情蹂躪過的模樣,倒是比平日裏她刻意扮出的高冷可愛許多。
不到倆小時,總共輸了兩百多萬,本金也賠進去一百多萬,蕭晉卻一點兒肉疼的感覺都沒有,從後面攬住荊南風的肩膀,輕聲說:「親愛的南風姐,願賭服輸,我可是已經開始期待了哦!」
荊南風好像這才想起還跟他打了賭似的,騰地一下就紅到了耳朵根,咬牙說:「我……我能贏的,一定是因為籌碼不夠,你等着,我再去兌些過來,保證……啊!幹嘛打我?」
「虧你還是個開賭場的,」蕭晉不客氣的點着她的腦門兒,「好好想想自己剛才是什麼樣子,跟那些拼命在你家賭場輸錢的蠢貨有什麼兩樣?」
荊南風呆住,片刻後便頹然的垂下了頭,悶悶道:「你說得對,我就是個自以為是的笨蛋,和那些平日裏最看不起的人沒什麼區別。」
「也不用這麼妄自菲薄。」蕭晉點燃一支煙,「起碼你的一雙腿確實很白很漂亮,比這世間大部分的女人都特別。」
荊南風又笑了,嗔道:「有你這麼安慰人的嗎?張嘴閉嘴都像個古惑仔一樣,沒品透了。」
「小爺兒就不是在安慰你,」蕭晉翻個白眼,「爺兒是怕你賴賬不給看腿!」
荊南風無語的搖搖頭,剛要再說什麼,蕭晉卻神色一凝,緊接着就摁着耳塞站了起來。「坐標位置已經到了,我們走!」
三人拿回東西走出賭場的時候,接到通知的安保主管已經等在了外面。
「讓四個人跟着我,其他人立刻對客房區展開地毯式搜索。」蕭晉腳步不停的命令道,「統計所有買票時間在三天內的客人名單,有無法出示船票的立刻制服,出了任何事情都由我負責!」
「明白!」保安主管留下四個人便轉身離去。
蕭晉徑直來到郵輪的右側船舷,一眼就看到遠處的黑暗中有一片微弱的光芒。向旁邊一伸手,立刻就有人遞給他一個望遠鏡,對着望過去,就見約莫千米之外有一艘碩大的集裝箱貨輪,在船尾上層建築的欄杆處站了兩個人,其中一個也拿着望遠鏡在看這邊,而另一個則手持一盞探照燈,且正在以長亮幾秒又快速短亮三次的頻率操作着。
「開燈!」蕭晉命令道,「手臂畫圓,逆時針兩次,順時針三次。」
旁邊立刻有一人開始照做,反覆數次之後,集裝箱船上的那兩個人就離開了,蕭晉也讓持燈的人停了手。
就這樣,又等了十幾分鐘,一艘快艇便出現在了目力所及的視線內,蕭晉當即帶人走下舷梯,站在盡頭的接駁處等待。
快艇靠了過來,艇上只有一個掌舵人,和兩個長約一米寬高都是半米的大箱子。蕭晉沖他們做了一個手勢,然後便讓身後的四名安保上艇將箱子抬了下來,然後快艇發動,揚長而去,全程雙方都沒有任何言語交流。
接下來,蕭晉沒有馬上離開,也沒有把東西藏起來,而是又讓安保們直接將箱子抬到了郵輪的最頂層甲板。
這裏是一處休閒區,有個露天的酒吧,還有一座能夠模擬衝浪的泳池。此時的郵輪還沒有進入熱帶,白天都沒人上來玩兒,大半夜的就更安靜了,泳池底部的燈都沒有開,水面黑漆漆一片。
揮揮手讓安保們離開,蕭晉叼着煙一掌拍壞酒吧的門鎖,進去挑了瓶看上去不錯的香檳,又拎了兩隻高腳杯出來。
「這……這裏面就是……」荊南風站在兩個大箱子五米開外,滿臉都是緊張和凝重。
「是,那裏面就是足以讓這一整艘船人分分鐘死的比鬼還難看的東西。」給自己倒了杯酒,蕭晉在泳池邊的一張躺椅上躺下,滿不在乎的說,「小狐狸,來給哥哥捏捏腿。」
荊南風下意識的後退一步,見他一副悠哉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走過去怒聲質問道:「那你為什麼不趕緊把它運走?我二哥的遊艇就跟在後面,半個小時之內絕對能過來!」
「你是不是傻?老子今晚來的目的就不是為了接貨,而是救我的妞兒。」
蕭晉閉着眼睛享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