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撅這麼高做什麼?事情你不是全程都聽見了嘛!」荊修平走後,蕭晉稍稍沖了個澡,穿衣服時見梁喜春拉着一張臉,眼睛裏滿是幽怨,就無奈的解釋說,「待會兒那頓飯,荊老的那兩個兒子肯定會出現,我還要配合着他閨女演戲,要是帶着你一起,讓你上桌不方便,不讓你上桌我又不捨得,畢竟你是我的身邊人,外人可沒資格把你當下人。」
梁喜春仔細將他塞進褲腰的襯衫下擺扯平,低着頭一邊扣腰帶一邊弱弱地說:「喜春沒有那麼不懂事,當然明白您不帶我去的緣由。」
蕭晉詫異的勾起她的下巴:「那你為啥這副樣子啊?」
梁喜春咬着嘴唇,片刻後鼓起勇氣問:「您……您和那個荊南風小姐……真的只會演戲嗎?」
蕭晉一愣,繼而啞然失笑,點着她的鼻尖道:「你呀!又開始耍小心思,荊老之前的話你又不是沒有聽到,荊南風是拉拉,你家先生我就算是有什麼花花心思,也肯定沒什麼結果的。」
「您別騙我,我可是聽敏敏說過,詩詠國際的董總以前也只喜歡女人的,而且她的女人就是菁菁小姐。您能把那樣優秀且已經在一起的兩個拉拉都變成自己的女人,荊南風又算得了什麼?」
「我說你怎麼那麼快就熟悉了我的生活習慣呢,原來是敏敏那個傻丫頭被你給套話了啊!」搖了搖頭,蕭晉拿下衣櫃裏的外套穿上,「實話告訴你,爺兒沒你想的那麼神奇,雅潔之所以能被我掰直,最主要的原因是她根本就不是一個標準的同性戀,只不過是對心目中的男人形象要求太高,個性又太自我,再加上對同性一點都不排斥,這才造成了拉拉的假象。
如果非要給她一個定義的話,雙性戀反倒更合適一些,至於菁菁就更不用說了,那丫頭從頭到尾都是直的,壓根兒就沒彎過。
事實上,要把彎的變成直的,比把直的變成彎的難度要大得多。再說了,我們在澳江撐死只會呆十天半個月的時間,不管荊南風是不是真的彎,都不太可能跟我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的。」
梁喜春臉上終於露出喜色:「您說的都是真的,沒騙我?彎真的很難變直?」
「這一點根本不重要好不好?你家先生我長得不夠帥,可能還沒人家有錢,人家憑什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看上我?真把我當美女殺手了啊!」
「您是不是美女殺手我不敢確定,但我知道,只要是您想要的東西,就沒有不手到擒來的。」梁喜春拿來皮鞋幫他穿上,「最……最重要的是,我之所以願意堅持跟您到這裏來,就是因為這可能是唯一能跟您單獨長時間相處還沒人打擾的機會,要是您把心思都花在哄別的女人身上,那我冤不冤啊?」
蕭晉哈哈大笑,捏捏她的小臉兒說:「好了,吃醋到此為止,你的心意我收到了,現在過去看看花雨換好衣服了沒有,時間馬上就到了,長輩請吃飯還讓人家等待不合適。」
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西園寺花雨標誌性的傲嬌聲音:「我早就換好了,以為誰都跟你似的婆婆媽媽、和一個下人都能膩歪半天嗎?」
蕭晉無語,走到小蘿莉面前蹲下身,很嚴肅的看着她說:「花雨醬,喜春是伺候我的人不假,但同時她也是我們的家人,你喜歡欺負她,只要不過分,歐尼醬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你不能真的看不起她,明白麼?現在,歐尼醬認為你應該和她說聲對不起。」
「不用不用!」西園寺花雨可是蕭晉寵上天的丫頭,而且渾身都是可怕的毒物,聽說還殺人不眨眼,梁喜春哪裏敢讓她道歉?聞言立刻焦急的擺手道,「先生,我知道小小姐的脾氣,她沒有惡意的,您不用……」
「你閉嘴!」西園寺花雨厲聲打斷她,大眼睛裏嗖嗖的往外冒冷氣,「死蘿莉控,你是認真的嗎?」
蕭晉仿佛一無所覺,鄭重的點頭說:「無論你對歐尼醬做什麼,歐尼醬都不會生你的氣,但是對待家裏人,你就應該有家人的態度和覺悟,做錯了事情就要道歉,這一點不管是小鸞、二丫、小月還是小純都不例外,你也應該和她們一樣。」
西園寺花雨緊抿着唇,小臉兒繃着,不知是倔強還是生氣。蕭晉保持着一本正經的表情和她對視,眼裏沒有一絲退讓的痕跡。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梁喜春感覺自己心臟都要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