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辜負你的才華別辜負你的醫術別辜負你的年齡!..
這是離開素問醫館之前,丁夏山對蕭晉說的話。三個「別辜負」就像三記響在耳邊的渾厚鐘聲,直接就把他給震懵了。
走出醫館大門,抬頭望望溫暖且刺眼的陽光,他根本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他來參加這個杏林山長老位的競選,目的只是想拓寬自己在華醫界的人脈,提高自己的地位,增加將來與易家對抗時的籌碼。
說白了全是出於私心,什麼華醫的現狀、推廣之類的東西都被他放在了易家覆滅之後,典型的先己後公。
但是,讓他怎麼都沒想到的是,一個老太太僅僅只用二十一個字就在他的身上緊緊箍了一道枷鎖,還順帶將一位高尚先驅的靈魂背在了他的身上。
能被如今華醫界的泰斗們欣賞和寄予厚望,這似乎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可蕭晉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準確的說,他只有哭笑不得。
身為一個壞又壞的不夠徹底的傻,就像被漂亮姑娘追求時一樣,每當這個時候,他就特別討厭自己的良心。
說到漂亮姑娘,當他剛剛走進馬路對面的酒店大堂,就看見了一個本應該特別漂亮、但因為化了濃妝而變成了一般漂亮的姑娘。
詹青雪背着手站在他的必經之路上,酒紅色的頭髮和毫無溫度的穿着吸引了大堂里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尤其是那雙超過了一米的修長美腿,雖然看上去略顯單薄了一點,但也足夠把玩個一年半載了。
「這位小姐姐,有件事必須提醒你,」來到女孩兒面前,蕭晉一本正經的說,「我是一個特別容易自作多情的人。」
「然後呢?」詹青雪微歪着頭,問,「自作多情之後,你又會做什麼?」
「當然是享受我該享受的權利啦!」蕭晉理所當然道。
「比如?」
「比如這裏是酒店,正好開房。」
「再之後呢?」
「再之後就看感覺,感覺好就繼續享受,感覺不好就天亮說再見。」
詹青雪撇撇嘴,點頭說:「我明白了,你只肯享受權利,不會承擔義務。」
「義務是什麼?」蕭晉一臉無恥的無辜,「能吃麼?好吃麼?」
詹青雪微微一笑,轉身走向了大堂一側的休閒咖啡區。「那你還是別自作多情了,我找你是要送給你一份人情,想要的話,就跟我過來。」
蕭晉眯了眯眼,嘴角一翹,抬腿便向電梯走去。
詹青雪停下腳步,轉身瞪着眼看了他好一會兒,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門後,才跺了跺腳,低聲罵道:「這個該死的滑頭!」
到了居住的樓層,蕭晉敲響了一扇房門。田新桐開門見到是他,笑容就如鮮花一般開放,只是小嘴兒里依然習慣性的傲嬌着:「敲門幹嘛?」
蕭晉探頭往屋裏瞧,口中問道:「伯母在嗎?」
聽這貨居然不是來找自己的,女孩兒的眉毛立刻就豎了起來,一邊關門一邊沒好氣道:「我媽不在!」
「是嘛!那太好了。」說着,蕭晉就擠開門走了進去。
田新桐愣住,心裏想着「我媽不在」和「太好了」之間的關係,忽然俏臉就紅了,做賊似的往走廊里瞅瞅,就關上了門,猶豫了半秒,還將門鏈子給閂上了。
「你誰讓你進來的?快出去!」進屋見蕭晉已經大咧咧的半躺進沙發,她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蕭晉雙手枕在腦後,流氓一樣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着女孩兒,說:「好不容易有跟你獨處一室的機會,為什麼要出去?我又不是傻子!」
「你」田新桐的心越發慌亂起來,臉色也更紅了,連左眼角下的那顆淚痣似乎都充滿了誘人的風情,「我、我可警告你,別亂來哈!我媽出去的時間不短了,很快就會回來的。」
「沒事兒,我時間不長。」蕭晉咧着嘴笑,伸手就要去拉她的手,「站着做什麼?來,到哥哥身邊坐。」
田新桐下意識的就後退一步,急道:「姓蕭的,你規矩一點,否則的話,我我可是會討厭你的。」
「為啥啊?」蕭晉臉上露出茫然的表情,「話說,我哪裏不規矩了?」
「規不規矩,得看你接下來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