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說人心難測,但很多時候,你做事的依仗只有人心,尤其是在前途不明必須要賭一把的時候,多掌握一點人心,贏的把握也能稍微大上一點,至少也能換些心安。
這就是蕭晉試探詹青雪的目的。
收徒不同於普通合作,雖說他不可能真拿詹青雪像巫飛鸞和宋小純那樣當晚輩看待,但也屬於無限接近於親人的範疇,所以他必須確定這個女孩兒的心是冷是熱。
結果讓他很滿意,儘管詹青雪口口聲聲說是因為他不可信任,但只要她受過真正的精英式教育,就應該知道,感情是感情,生意是生意,一個人不適合託付終身,不代表他就不能成為一個忠誠的合作夥伴。
畢竟,在這世界上,十個成功的商人里,最起碼也有四五個感情生活不純潔,如果這真能說明不可信的話,那他們也就不可能成功了。
歸根到底,商業合作夥伴之間的紐帶是利益,感情不過是個附加參考,有則錦上添花,沒有也影響不大。
因此,詹青雪瞬間變臉的原因絕對是從感性出發的,其中或許還有點為田新桐打抱不平的意思。
要知道,嚴格來說,蕭晉可是有可能救她性命的人,而她卻因為一點情感因素就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從生意人的角度上來講,簡直愚蠢之極!但從做人這一方面來看,卻是難得的真性情。
而這樣的人,絕對是值得深交和接近的。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田新桐就過來咣咣的砸門。蕭晉因為身體還處在疲乏之中,實在困得厲害,本不想理會,但敲門聲明顯十分的執着,他無奈只好爬起來去開門。
「田大警官,如果你不是來陪我睡回籠覺的,那你的這種行為可是非常的不道德,懂嗎?」
「我陪你個大頭鬼!」田新桐雙手捧住他的臉用力搓了幾下,嗔道,「大懶蟲,別睡啦!趕緊洗漱去吃早飯,再有兩個小時,考核可就開始了哦!」
「還有兩個小時吶?那再睡一個半小時也沒關係。」說着,蕭晉拉住女孩兒的手就往屋裏走。
田新桐紅着臉往回拽卻拽不動,眼看就要被拉進臥室了,便急道:「死蕭晉,開玩笑別太過分哈!趕緊放開我!」
蕭晉頭都不回:「不放!有能耐你把我拷上啊!」
「你」見這傢伙死豬不怕開水燙,自己的力氣又沒他大,田新桐又羞又氣,一發狠,低頭張開嘴就咬在了他的手背上。
「啊!」蕭晉一聲慘叫,慌忙放手求饒道:「疼疼疼我錯了,女俠饒命啊!」
「哼!」田新桐鬆開嘴,沖他得意的揮舞了一下小拳頭,說:「看你還敢不敢欺負我!麻溜的滾去洗漱,要不然,姑奶奶還咬你!」
蕭晉瞅瞅手背上的牙印,見已經有一點破皮,便幽怨的看着女孩兒說:「人家就是想睡個回籠覺,又沒打算要把你怎麼樣,你至於下口這麼狠嗎?」
「咦!」田新桐用力的揉了揉胳膊,瞪眼道:「以後不准你再說人家,雞皮疙瘩掉一地,噁心死了。」
「哦。」蕭晉像個低眉順眼的小媳婦兒一樣委屈道,「人家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還說!」田新桐撲上去要打,蕭晉身子一矮,仿佛泥鰍似的呲溜一下就從她身邊滑過,鹹豬手還不忘在人家的小月亮上捏一把。
女孩兒氣得抓狂,剛要去追,卻見他已經鑽進了衛生間並鎖上了門,不由恨恨地跺了下小腳,大聲道:「有種你躲在裏面一輩子都別出來!」
旁邊有個穿衣鏡,裏面的女孩兒臉色微紅,笑靨如花,眼睛裏滿滿的都是愉悅,哪裏有一點生氣的樣子?
她餘光瞥見了,於是小臉兒便越發的紅艷起來。
蕭晉洗漱完出來,田新桐自然是沒有繼續收拾他的,隨便錘了兩下意思意思,兩人就一起下樓吃早餐去了。
吃過飯來到素問醫館,要進門的時候,蕭晉才反應過來,問:「桐桐,伯母呢?」
「哦,她和劉阿姨一起去逛街了。」田新桐隨口答道。
蕭晉下意識的皺了下眉,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卻又說不上是什麼,便搖了搖頭,沒有再問。
進了大門,就見章文成站在前院裏,笑眯眯的沖他抱拳道:「蕭先生哦,不對,我似乎應該稱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