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門外傳來一陣喧鬧聲,緊接着房門便被推開,之前在迴廊里扮演「考題」的四老一少魚貫而入。
「怎麼樣?最後來的那個小子答對了幾人?我們五個可是打了賭的。」當先的老者一進門就大聲問道。
老頭兒面色紅潤,聲如洪鐘,手裏叮叮噹噹轉着一對看上去就很沉重的鐵球。在蕭晉想來,這位的身體說不定比他還要健康,他可能還會有點腎虛,而這位絕對沒有這方面的困擾。
「你先說你們各自押的都是什麼?」劉青羊笑着問。..
老頭兒徑直在朱啟正的下首坐下,分別指着其餘四個正在依次落座的人說:「我押那小子能答對兩題,老曹和老黃押他根本過不了關,丁老太心軟,押他能答對三題,倒是詹丫頭最看得起他,居然押他至少能答對四題。」
這話一出來,房間內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坐在最末尾的那姑娘身上。特別是田新桐,看的時候還不忘用胳膊肘搗蕭晉一下,撅着嘴的模樣仿佛他真跟人家有一腿似的。
「哦?」鄭懷玉似乎特別喜歡逗年輕人玩兒,聞言立刻感興趣的問道:「詹丫頭,你為什麼對小蕭這麼有信心呀?難不成只是看了一眼,就留上心了?」
田新桐聽了,想都不想就抓住了蕭晉的手,還是十指緊扣的那種。對此,蕭晉只能搖頭苦笑。
那詹姓姑娘淡淡瞥了兩人握住的手一眼,不滿的撇嘴道:「鄭奶奶您又欺負我,我單純的憑直覺瞎猜不行嗎?」
「瞎猜也得有個原因吧?!」鄭懷玉追問。
詹姓姑娘抿抿鮮艷的紅唇,看着蕭晉說:「相比起之前那四位前輩,這位蕭先生進門之後的神態和步調最為從容,在觀察我們之餘,還有心思和精力哄自己的女伴開心,所以,我判斷他至少能夠答出四題。」
田新桐登時就又窘迫的紅了臉。因為既然人家已經知道了蕭晉哄她開心的事兒,那就代表她吃醋的事情也被人家看出來了,再聯想到之前蕭晉和劉青羊都說那姑娘練過內家功夫,說不定當時兩人的對話都被人家給聽了去呢!
「嗯,詹丫頭觀察的就是細心。」朱啟正點頭讚許道。
「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吧?!」手裏拿着根煙斗的老人不服氣地說,「那小子從容也有可能是因為壓根兒就沒有給我們望診嘛!」
「對啊!」鄭懷玉似乎不想就這麼輕易的放過那姑娘,附和着又道:「你曹爺爺說的也很有道理呀!」
詹姓姑娘沖她皺了皺鼻樑:「所以我說我是瞎猜的嘛!畢竟,膽敢來參加杏林山長老競選的人,只要不是個自大狂,多多少少都應該是有點真本事的吧?!見到病人就下意識的觀察,不應該是一名華醫最基本的素質和本能麼?」
「哈哈!老曹,老黃,聽到了沒有?」劉青羊指着兩位老者哈哈笑道,「枉你們吃了六十多年的乾飯,見識居然還不如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娃娃,我要是你們啊!保證這就回家,再也不出門,因為沒臉見人啊!」
「劉老倌兒,你少廢話!」黃姓老者受不得激,瞪眼道,「趕緊說這小子到底答對了幾題?」
劉青羊擺擺手:「這個不急,我比較好奇你們打賭的賭注是什麼?」
「三個老不修欺負人家詹丫頭。」
不等黃姓老者回答,那眉目慈祥的丁老太太就沒好氣的抨擊道,「我們四個之間,賭注是輸家要輪流去贏家的醫館中免費坐班看診一個月,而到了詹丫頭那裏,就要請贏的人去她家的那個養生會所白吃白喝三個月,一個個佔便宜占的都不要臉了。」
「那要是詹丫頭贏了呢?」朱啟正問。
「我們四個就每人都教她一件最拿手的醫術。」轉鐵球的老人看着丁老太回答道,「那可都是我們傳內不傳外的秘技,跟詹丫頭家會所的三個月比,怎麼都說不上是欺負吧?!」
「還是丁奶奶最疼我!」詹姓姑娘歪着身子抱住丁老太的胳膊,嬌憨道,「不過,要是能一下子學到你們四位的最引以為傲的醫術,別說三個月了,就是在會所里住一輩子,青雪也是千肯萬肯的。」
「那可不行!」丁老太寵溺的拍拍詹青雪抱着自己的手,微笑說,「你懂事是你的事,但不能慣那幾個老不修的臭毛病。」
「老太婆,你還沒完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