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芊芊握着林慕安的手,睡得很沉,但是,一旦他鬆手,陸芊芊就會很慌亂,像是漂浮在大海中的浮木,林慕安很無奈,便坐在床邊,陪了陸芊芊一整夜。
翌日清晨,林慕安從陸芊芊的房間走出來,卻被陸母撞見。
陸母的臉色有些吃驚:「你昨晚一直在芊芊的房間裏?你們……」
「伯母,您誤會了,芊芊一睡着就哭,我才陪着她的。」
陸母放下了心來,因為她相信林慕安,這孩子,臉上都是黑眼圈,這分明就是熬夜所致,這孩子,對芊芊是打心底里疼愛。
「那你快去休息吧。」
「好,不過伯母……伯父遺體火化的時間,確定了嗎?」
陸母的眼眶一紅,哽咽的回答:「就在後天,人都走了,也不用再風光了,這些他又看不到。」
「伯父在天上,你一定會保佑你們母女的。」
陸母勉強的笑了笑,正要回答,但是,手機卻在此刻響了起來,那是陸父的手機,陸母想也不想的就掛了,而林慕安卻忍不住的提醒她:「伯母,有些話,我一個外人,也不好多說,但是,現在你和芊芊是孤女寡母,沒有依靠,最近這幾天,如果陸氏有任何人,找你談合同,或者是簽什麼字,你都要注意被算計。」
「就芊芊的小叔,大哥才剛去世,就整天惦記着,要推選代理董事長。」
其實陸母的心裏,也很清楚。
「可我有什麼辦法呢?我不懂經營,芊芊還小,陸氏的擔子,總要有人扛。」
「相信我,等芊芊從悲痛里走出來,她可以獨擋一面。」
陸母是想要委屈求全,將經營權讓出去,這樣,能保護芊芊不受叔伯的迫害,如果芊芊堅持要繼承父志,那麼未來的路,一定會非常的坎坷,她不想要她的女兒背負這麼重的擔子。
做父母的,誰不為了自己的孩子打算?
可事情哪有這麼簡單?經營權交出來,下場,就絕對是被驅趕出境。
……
慕七七那邊,教授來消息,最後一具紅衣女屍的案子,有了重大的進展。
遇害女孩的鄰居,有重大嫌疑。
那是一個二十五歲的已婚女人叫岑雲。因為丈夫嫌棄自己不夠漂亮,整天就拿隔壁的小鄰居和自己比較。
這女人,很早之前,就對女孩起了殺心,最後一次下定決心,就是因為看到了山里發生的紅衣女子的命案,所以才起了模仿的心思。
她很聰明,從知道模仿作案,就能夠看得出來。
那天晚飯的時候,女孩的家裏,因為做生意,來了一波又一波的客人,只要是鎮上熟悉的人,都會在女孩的家裏,一起吃個便飯,或者是喝個小酒,岑雲也來買過東西,並且順手在女孩的水裏加了「東西」。
她來買東西的時候,告訴熟人,她馬上要去接兒子放學。
所以,結合女孩死的時間,岑雲好像有完美不在場的證明。
事實上,岑雲根本沒有外出,親眼看到女孩倒地以後,變裝後進入女孩的商鋪,藏好女孩的屍體以後,又換上女孩的衣服關好了商鋪,讓所有人都以為,店門是女孩親自關的。
紅衣,是鎮上所有人的禁忌。
所以她拿出紅衣給女子穿上,下雨天,所有人都是行色匆匆的。
她從後門出去,背着女孩的屍體,給自己和屍體,都穿着偌大的雨衣,穿着男人的鞋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男人背着自己的老婆回家呢。
下雨天,沒人在意,所以這個女人獨自到了山上,竟然一個人完成了這拋屍的動作。
濃硫酸是必備的,警方看到的時候,硫酸是從洞口滴下來的,其實,是一個鐵瓶嵌入了石壁當中,從山頂上掛着繩子倒吊下來,可以完成將瓶子嵌入洞口的動作。
濃硫酸能腐蝕鐵的程度並非那麼嚴重,因為會產生鈍化,所以硫酸直接滴落下來,滴在了女孩的臉上。
而山洞口,全是亂石,大雨沖刷,根本找不出一個完整的足跡。
這種程度的犯罪,對於一個只讀過幾天大學的岑雲來說,已經非常的了不得了。
警方詢問她的時候,她鎮定自若。而警方也詢問她的兒子,媽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