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煙霞六子之一,周一清身邊自然也會有幾個哼哈將,見周一清被蘇夜這麼羞辱,不禁也有些主辱臣亦辱的感同身受般的憤怒。
「豈有此理,哪有提出挑戰就要搏命的道理,蘇夜你是不是害怕了,不敢接受挑戰,才故意用天道血誓以作搪塞。」周一清身邊的一個哼哈將大聲喝斥道。
周一清身軀一顫,頓時對身邊這個哼哈將露出幾許感激,有一種幸虧身邊的人機智否則就被蘇夜懟得下不來台的慶幸感。
這時候,皇甫長天也注意道了這邊的狀況,驟然也閃身過來,假作不知情況,沉聲喝道:「怎麼回事,第三批試練馬上開始,蘇夜你又再起什麼么蛾子?」
蘇夜呵呵笑了:「宗主,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怎麼想的,究竟是什麼樣的一種想法竟然讓你明明聽到了這群蠢貨嚷嚷着要向我挑戰的情況下,你依然故作不知,然後責問我起什麼么蛾子?」
皇甫長天臉皮一抽,眼睛都快冒出火來了,蘇夜這雜碎太損了,拐着彎在罵他啊。
「長天宗主,我想以青雲試練向蘇夜挑戰,他不肯接受反而羞辱於我,麻煩您給評評理!」
周一清急忙說道。
皇甫長天臉色一沉,「既然是挑戰,你為什麼不肯接受?難道你不知道同門之間的挑戰,也是一種良性的競爭,只有競爭才能使人進步。你雖然有些底牌與手段,但你畢竟只是一個蛻凡九重,連法基都沒立起來,怎麼能夠如此驕傲自滿?」
皇甫長天現在是左看右看橫看豎看都看蘇夜不爽,哪怕有一根頭髮細絲的理由或者藉口他都願意指責蘇夜的不是。更何況現在似乎也是個打擊蘇夜的機會。
皇甫長天清楚的記得,蘇夜只從他這裏拿走一次青雲仙經,而且只有一天的時間。
蘇夜連法基都立不起來,可見他對天道領悟有多麼薄弱,短短的一天時間想從青雲仙經中領悟出精髓來,根本不可能。蘇夜所能倚仗的也不過是以前從藏書閣里看到的各種秘典而已,但那些秘典也只不過是從青雲仙經里脫胎出來的一些皮毛而已,蘇夜也不可能全部領悟,因此在青雲試練中想出頭根本就是痴人說夢。
所以,蘇夜肯定也是意識到這一點,便不肯接受周一清的挑戰,才故意羞辱激怒周一清,想藉此躲避周一清的挑戰,又不會讓人看出其實是他自己害怕挑戰。
越是這樣,皇甫長天便越是要讓蘇夜接受周一清的挑戰。因此指責起蘇夜來,甚至還有幾分冠冕堂皇。
可蘇夜根本不買賬,嗤笑道:「憑什麼?我是不是需要競爭那是我的事,憑什麼隨便幾個阿貓阿狗向我挑戰,我就得接受了,不接受就是驕傲自滿了?」
皇甫長天冷笑道:「作為同門,別人願意向你挑戰與你切磋,你不肯你就是驕傲自滿。」
蘇夜一聽這話就樂了,這皇甫長天平時看着也沒這麼歇斯底里啊,今天為了打擊他一回,竟然不惜赤膊上陣,儼然一副跟他耗上了的樣子,跟往日那個裝得雲淡風輕不怒自威的青雲宗宗主判若兩人,實在讓蘇夜無語的了。
然而,蘇夜還是不願意買賬,斷然道:「不管你們怎麼說,我還是那句話,想要對我挑戰可以,發天道血誓,輸了自戕。連生死都看不破的人,只能說明缺乏一顆向道之心,有什麼資格向我挑戰?」
冠冕堂皇的話,誰不會說啊,蘇夜也是張嘴即來。
反正他態度就是這樣,要挑戰可以,輸就死,敢就來,不敢就滾。
這等堅決的無賴態度,登時就把皇甫長天激怒了。
「蘇夜,你放肆!依本宗看,你不僅僅是驕傲自滿,而且還兇殘,世上豈會有你這種對待同門如對仇寇的人,動不動就生死相見,你與地底陰魔界的凶魔有何區別?」
蘇夜嘴角扯了扯,勾起一絲不屑,在他看來,這就是皇甫長天拿他無可奈何如窮匕現了,開始給他潑髒水蓋大冒了。以青雲宗外宗宗主的身份指責他為凶魔,這擺明了要把蘇夜的名聲污到徹底。
蘇夜還是不害怕,無動於衷。
第538章 搏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