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夫人說話算數,接下來幾日,周宛如真的受到了非人折騰。她以前養尊處優,雖然三十多歲,保養得卻像二十來歲。相比之下,錢夫人要操勞錢家後院的瑣事,有時還要幫着錢老爺管理生意上的事情,看起來比她要老了不少。
經過這幾天折磨,周宛如這朵鮮花如遭受了冰霜一樣,往昔嬌嫩的皮膚因為缺少水分而變得暗淡不說,更因為接連幾日受到刑罰而沾染上了不少的血跡。往日光鮮亮麗的錦衣此刻也變成條狀,顯得破爛不堪。
「殺了我,有本事殺了我。」周宛如就像打不死的小強,人雖然虛弱,在錢夫人面前卻死活不認輸。
「想死?門都沒有。」錢夫人冷笑看着她,「你不是喜歡刺激的生活嗎?放心,以後這樣的美妙的生活少不了。我要看着你這張臉慢慢地增添一道道的傷痕。居然敢紅杏出牆,讓錢家變成眾人的笑話。花了你的臉,我倒是要看看,你還和誰勾搭去。」
周宛如四肢被繩索吊起來,她抬起滿是污跡的臉,眼睛裏全是惡毒。
她嘴角掛着一絲譏諷的笑容,「你千萬別這樣說,是不是在嫉妒我。你也在想紅杏出牆?不過,以你那張臉,八成也沒有男人看上你。」
「不要臉。」五姨娘氣得指着她罵。
「嫉妒也沒有用。」周宛如大笑,「死老頭有什麼好,他一個月都不會踏進你們房間一次,他將你們當女人看呢?我呢,好歹還有男人疼,你們呢?獨守空房的滋味如何,我不信你們沒有怨恨過。」
「不要將所有人都想的和你一樣下賤。」五姨娘是錢夫人身邊陪嫁的丫頭,她向來忠於錢夫人,護着錢夫人在情理之中。這一次反駁的人卻是三姨娘,一個娘家家境還不錯的女子,她居然也護着錢夫人。
周宛如見狀,心裏更加痛恨起來,「虛偽,你們這群卑鄙的賤人,敢想卻不敢做。錢家男人都死絕了,你們身邊兩個閨女都沒有,還死守着錢家,不是假仁義是什麼?」
錢夫人聞言,心裏大怒。不過轉而,她又笑起來,攔住了要和周宛如爭辯的兩位姨娘,「別將別人想的和你一樣。你想激怒我們,道行還差了一點兒。不管怎麼樣,現在倒霉的是你,誰說錢家男人死絕呢?我告訴你,麒麟,我的兒子半點兒事也沒有,他活的好好的。至於老爺,我相信錢家列祖列宗一定會保佑他,你和錢掛在背後動了手腳,不是也沒有看到老爺的蹤影嗎?所以,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我相信他最後一定會回來。兩位妹妹雖然沒有子嗣,不過我在這兒將話擱下了,錢家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絕對不會少了她們半口。她們忠於錢家,心裏有錢家,那麼麒麟以後就要認真贍養她們。」
「多謝夫人。」
「謝謝夫人。」
三姨娘和五姨娘頓時淚流滿面,她們一邊感激地看着錢夫人,一邊哭着向錢夫人道謝。
「至於你,先慢慢享受吧。對了,你這般享受,不知道錢掛那畜生會不會思念你,從而不管不顧闖進錢家呢?」錢夫人冷笑着看着周宛如問。
周宛如臉上也掛着冷笑,她不擔心錢掛。她在算計猜測,她擔心錢掛沒有及時將消息傳遞到京城去。
「兩位妹妹,外面太冷,我們該回房去吃燕窩了。你們這些天受了不少委屈,也該好好補補了。」為了更好地刺激到周宛如,錢夫人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氣她。
「夫人,公子既然安全,怎麼還不回來?」五姨娘的心掛在了錢多串身上。
「是呀,公子這些天一個人在那裏恐怕也吃了不少苦。」三姨娘同樣一臉的歡喜。
「從南方要調集一批糧食到定州來,他吃了一次虧,這一次他可不敢大意了。吃一塹長一智呀。」錢夫人她們的聲音漸行漸遠,周宛如抬起頭憤怒地盯着她們遠去的背影,眼中的惡毒更加明顯了。
「事到如今還敢不老實。」行刑的婆子眼尖發現了周宛如對錢夫人的敵意,氣得直接又甩了幾鞭子過去。
周宛如痛得立刻大聲叫起來。
錢家不乾淨的下人早就被處理掉了,剩下的人全是錢家的心腹,所以對於周宛如這種背主的人,下起手來好不心軟。
周宛如一邊忍受着身體上的劇痛,一邊在心裏將錢掛和周家又埋怨上了。
錢掛並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