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六月的天氣開始逐漸變熱。天氣的炎熱,讓很多人的心情也開始變得煩躁起來。
坐在出租車中的葉子衿也不例外,她不斷看着手中手機上的顯示時間,簡直心急如焚,快要遲到了。
最近有點兒背!葉子衿看着前方的紅燈想。
「愛你一萬年……」忽然,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
葉子衿低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呵呵,不出所料,果然是老哥的號碼。
葉子衿即使不接電話,也知道對方打來電話的用意。所以她並不想接這個電話,但電話不知疲倦,依舊鬧得厲害。
「美女,接電話了。」出租車司機好心提醒她。
葉子衿嘆口氣,只好接通了電話,然後將電話舉着離自己的耳朵遠一些。
出租車司機見她與眾不同的動作,忍不住低聲笑起來。
「葉子衿,到哪兒呢?你就是爬也該爬到了。比賽就要開始了,要是你不能準時到底,就會視作自動棄權。」手機中果然傳來了一道男高音的咆哮聲,可見葉子衿將手機拿得遠離自己,是一個多麼明智的舉動。
出租車司機笑聲大了一些。
葉子衿有些不好意思,老哥就是急性子,她才懶得計較了,「去了一趟山水月,遇上堵車了。」
「拜託,農莊裏有工人打理,你什麼時候不能去,非要這時候去?趕緊的,怎麼說,這一次也得將名廚爭霸賽的第一名拿回來。」男高音還在抱怨,「也讓那個臭小子知道,咱們山水月名聲不是蓋的……」
「你就知道慫恿我去,你自己怎麼不去?」葉子衿直接掛掉了通話。
「美女是山水月的廚師?」司機的語氣有些吃驚,還隱隱帶着興奮。
「嗯。」葉子衿不想多說話。
「聽說山水月的客人太多,都預約到三年後了。我們這樣的工薪階層可消費不起。」司機自己說自己的,「你是那兒的廚師,工資一定不少吧?」
葉子衿齜牙一下,「還行。」
她沒有說的是,她本人其實就是山水月的老闆,貨真價實的老闆了。估計說了也沒有人相信,畢竟她太年輕了。
「啊?!」就在葉子衿低頭準備將手機放進背包的時候,坐在前排的司機忽然驚叫一聲。
她下意識抬頭一看,眼睛立刻睜圓了,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前方,一輛失控的貨車直直地衝着他們的車衝過來。
「吱……。」車輪打滑的聲音太刺耳了,這是葉子衿陷入黑暗時,最後的意識。
「娘,怎麼辦?妹妹還在發熱,燒的越發厲害了。」南靖國會荀二十八年春,遠離京城千里之外的一處普通小村莊內,一個小姑娘正在緊閉雙眼躺在床上。
她滿臉通紅,看起來毫無生氣。
圍在床邊的是一個婦人和一個少女,正看着床上的小姑娘焦急不安說着話。
「要是再不看郎中的話,妹妹她……」說到這兒,少女嚶嚶地哭起來。
「我再去求求你們的祖母。」婦人遲疑一下開口,「你爹他帶着獵物到鎮上去了,晚上才會回來了。」
「回來又能如何?賣了獵物的銀子還不是得交到祖父和祖母手中。」少女身上穿着破襖子,但收拾得十分利索,提到祖父祖母,她的語氣中帶着少許的不滿,「她們眼中只有蘭澤,哪裏正眼看過妹妹?或許,他們巴不得妹妹出什麼事情才好了。」
「胡說。」婦人見她抱怨,立刻板着臉教訓她,「平時又沒有少了你的吃穿,怎麼能在背後說長輩的不是?」
「娘,我說錯了嗎?」少女小聲哭起來,「福星、災星,還不是過路的和尚胡說八道,偏偏他們就信了。娘也不看看,葉蘭澤在家裏差點兒就被當作了祖宗供着,家裏但凡有一點兒好東西還不是落在她的嘴裏、她的身上,可是妹妹和她同齡,卻每天忙得像陀螺似的,哪有半點兒空閒的時間。這一次如果不是葉蘭澤鬧着要吃魚,妹妹又怎麼會落進水中?不落水,妹妹肯定就不會受了風寒發熱。」
「這些話,你在心裏說說就是,以後再不許說出口來。」婦人的語氣嚴厲一些,然後又壓低聲音說,「是娘的肚皮不爭氣,讓子衿受了不少苦。你祖父祖母,甚至是全村的人,都得過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