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錢夫人聽她提起錢老爺,語氣和臉色終於變了幾分。
周宛如見她變臉,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姐姐真會說笑,這錢家可不只是姐姐一個人的。你好歹也叫了我這麼多年地妹妹。好姐妹,不是應該樣樣見者有份嗎?」
錢夫人從不喜歡周宛如,但她也從不知道周宛如居然如此厚顏無恥。她看着周宛如那張奸詐的笑臉,恨不得衝上去立刻將那張臉給劃了。
「錢家這麼多年來待你不薄,我兒對你更是不薄,你為何要背後對錢家捅刀子?」錢夫人還能耐得住性子和周宛如你來我往,老夫人卻沒有那份閒情逸緻,她直接大門見山地質問起周宛如,「別忘記了,論私,我是你的姑姑,論公,你也算是錢家人。」
「姑姑?原來你還記得你是我的姑姑?原來你還記得你是周家人呀。」老夫人不說話倒還好,她一開口,周宛如整個人就如中了邪一般,又哭又笑起來,「所以你才故意讓我以妾的身份進門,讓她這樣的賤人壓在我的頭上。我哪一點兒比不過這個賤人,你和老爺都偏向她?」
「這就是你怨恨我的理由?」老夫人拍案站起來,「你想知道答案,那好,我來告訴你。她是正室,是我們錢家堂堂正正上門求娶過來的媳婦。你算什麼玩意?如果當初不是看你和你那個姨娘在周家的處境不妙,我也不會絞盡腦汁讓我兒納了你。」
老夫人只要一想到因為她一時的心軟才讓周宛如這個禍害進了錢家的大門,她就恨不得自己打自己一個耳光。
「娘,你別生氣。」錢夫人見老夫人的情緒不對勁,連忙過去攙扶住她,輕聲安慰她。「你是妾不錯,但老爺和我,還有娘,這些年並沒有虧待過你。就算你是錢家養得一隻狗,這麼多年下來,也該將你的心捂暖了。我只問你,老爺的事情和你有沒有關係。」
「別整的你自己好像多有情義似的。既然你們都想知道老爺的死到底和我有沒有關係,那好,我就滿足你們的好奇心。當然有關係了,他身邊的護衛都是我和錢掛安排的人,他乘坐的船沉了,也是我讓人做的。怎麼樣,聽到答案,你們滿意呢?」周宛如笑嘻嘻地看着錢夫人,目光里全是挑釁。
「賤人。」錢夫人再也忍不住了,上去就狠狠地給了她一記耳光。「你就是蛇蠍一般的女人,為什麼不去早點兒死?老爺從沒有虧待過你,你卻以小人之心揣度老爺。老爺,你太不值了。」
她哭,周宛如就覺得痛快,「哈哈,看到你這個賤人哭,我就高興。老爺對我好,簡直是笑話!他的心全都在你的身上,如果不是你裝作雍容大度,賢惠開明,他身邊又怎麼會有那麼多女人。我要的不多,只要他心裏稍微留那麼一點兒位置給我,我也不會對他痛下殺手。他今天落得那樣的下場,都是你害的。」
她的手指直直地指向了錢夫人,「我沒有兒女,你也甭想痛快。告訴你,錢多串,你們放在嘴裏怕化了,放在手裏怕飛了的胖子死了,在火海中變得了烤乳豬,不,你們說不定連他的屍骨都認不出來。活活的燒死,你說你們的寶貝胖子當時是不是很痛呀?死的時候,會不會還在怨恨你們沒有及時回來救下他呢?順便告訴你們一聲,胖子是死在了牢中,他的一輩子,是結束在了牢獄之中。你們永遠都無法為他正名。」
周宛如越說越激動,她得意地看着錢夫人和老夫人,眼中全是惡毒。
錢老夫人捂着胸口,氣得說不出話來。錯了,一步錯步步錯,當年她就不該對周宛如動了惻隱之心。妾生的孩子,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東西。
「你說得對,說起來,你也不是我正經的侄女。只不過是旁支庶出的,這輩子就該是被人玩的玩意。要說錯,就是錯在我和媳婦這些年對你太憐惜了一些。」錢夫人冷笑起來,「你說了這麼多,也夠了。剩下的,你不用再多說什麼,我和兒媳婦也不想聽。放心,我們不會當場打死你,更不會發賣了你。當然,誰也救不了你,錢掛不行,就算是周家來人,也不行。別以為你娘家那一枝攀上了京城裏的那位,就能救你回去。你最好想都不要想,南靖國有律法,妾由得主母發落,你就留在錢家好好等着看,看看錢家到底何去何從。等着看錢家和你最後誰更慘。」老夫人的語氣臉色從所未有的嚴厲陰狠。
周宛如有些疑惑地看着老夫人,她憑着直覺察覺到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