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夫人、錢夫人和葉子衿這邊說妥,常安就派了人在錢家附近盯着。
周宛如和錢掛的確是急了,這兩天錢掛頻繁出入宅子,常安派出去的人,還看到他在碼頭周圍出沒過。不過錢掛十分狡猾,王府盯梢的人,已經從開始盯到現在,都沒有發現他秘密的根據地。
眼看着周宛如和錢掛兩個幾乎將錢家搬光了,錢老夫人和錢夫人覺得火候差不多了。於是兩個人特意挑了錢掛外出的時候,換上折舊的衣服出現在了錢家門口。
「夫……夫……夫人?」守門的小廝一見到她們,立刻嚇得臉色蒼白。
老夫人和錢夫人見狀,哪還不明白。臉色突變的小廝,肯定是錢掛和周宛如的心腹了。
「小的見過老夫人、夫人。」也有小廝見到她們回來和往常一樣恭敬。
錢老夫人和錢夫人心裏暗暗覺得欣慰,不管怎麼樣,錢家的下人也不全是忘恩負義之輩。
「你到哪裏去?」忽然,錢夫人身邊的一個護衛一把揪住了一個小廝。
小廝眼神不斷躲閃,眼珠子不停亂轉,一看就知道他正心虛。
「老夫人和夫人回來,是大喜事,小人正準備進府去稟報給管家,讓管家出來迎接老夫人和夫人。」小廝倒也聰慧,很快就想到了一個藉口。
「不用了,我們進去,他自然會見到。」錢夫人冷笑着說。
小廝諾諾地答應一聲,低着頭想往邊上挪。
「你也跟着。」老夫人忽然發話,「你們四個守在門邊,等會兒鋪子裏的人要過來。」
「老夫人放心,除去鋪子裏的人,別的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守門的護衛意有所指地回答,「府里的人沒有老夫人和夫人的同意,一樣連只蒼蠅也飛不出去。」
小廝在邊上聽了,嚇得身體晃了晃,心中頓時涌過不妙的感覺。
即便小廝沒有將老夫人、錢夫人回來的消息通報給周宛如,但府中還有其他的眼線存在。所以,老夫人和錢夫人還沒有走到正廳的時候,周宛如已經得到她們回來的消息。
當周宛如知道錢老夫人和錢夫人帶着一群人回來的時候,她就笑了起來。只是那笑容十分悽慘和猙獰。
自古以來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她很清楚,既然老夫人和錢夫人平安歸來了。那麼就預示着,她和錢掛所做的一切,她們全都應該知道了。
不過,就算她們知道了又能如何,周宛如只要一想到錢老爺和錢多串全都死了,錢家再沒有人繼承家業,她心裏就覺得特別痛快。
而且周家的人馬上就要到了,想必錢老夫人和夫人也不敢真的對她下手。
自以為有所依仗的周宛如毫無畏懼,「管家呢?」
「回稟姨娘,管家一大早就出門,還沒有回來。」屋子裏,全是周宛如的人,一個婆子恭敬地回答。
周宛如微笑着點點頭,「走,出去見見她們。」
「姨娘,不可。奴婢還是想想法子,將姨娘送出宅子吧。」婆子大驚,想阻止她。
周宛如搖搖頭,「聽說前後門全都被堵上了,想走,不容易呀。」
說到最後,她的語氣變得有些傷感起來。
婆子聽了,眼淚也差點兒下來,「天無絕人之路,總有法子離開。老奴這就去打點。」
「不用了。」周宛如對她擺擺手。「總歸要面對面,見上一面的。早見到早了了。」
她的語氣帶着傷感,帶着懷念,也帶着一絲幸災樂禍。
屋子裏的婆子和丫頭都不敢再出言勸說她,一起低着頭跟隨在了她的後面。
周宛如是在花廳內正式和錢老夫人、錢夫人見上面的。
「妾身見過老夫人、姐姐。」雙方的見面,並沒有想像中的你死我活,相反場面還顯得十分溫馨。
「原來是妹妹呀。」錢夫人淡笑着看着她,語氣也相當平和,「幾日沒見,妹妹看起來,更加容妝煥發了。」
「都是托姐姐的福分了。」周宛如笑語盈盈地回答,「老夫人和姐姐不是要到江南見老爺的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呢?」
「聽說我和老夫人不在府中,妹妹將宅子裏的事情打理得妥妥帖帖啊。看樣子,妹妹對這種鳩佔鵲巢的事情十分拿手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