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上門,長了狗膽。你真當我們葉家沒有人了是不是?」葉蘇涼手裏拿着樹枝,惡狠狠地瞪着錢多串。
「我又沒有做啥壞事,你們憑什麼打人?早知道,我就不過來通風報信了。」錢胖子扶着牆,繼續委屈,大眼睛裏水汪汪的,似乎包含了淚水。
「大膽。」錢家的小廝終於衝過來了,剛剛他們是去找地方停放馬車了,誰知道只是耽誤了一點點兒的時間,他們的少爺卻被葉家給打了,這還得了。
錢多串是錢家三代單傳的獨苗,錢家人平時都是將他捧在手心裏養着,生怕他在外面吃虧,錢老爺安排跟隨他的小廝,全都是練家子。
小廝見他挨打,急得身上的冷汗直往下落。回去後,要是錢老爺和錢夫人知道錢多串在他們眼皮底下被人打了,估計他們得去掉半條命。
「咋的,還想欺上門來打架?」葉蘇涼冷笑看着小廝,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架勢。
他不知道錢家小廝是練家子,葉子衿卻看出來了。她擔心葉蘇涼吃虧,連忙拉住葉蘇涼,眼睛卻盯着錢多串質問,「胖子,我當你是朋友,可你當我是什麼呢?就算你看不起我這個災星,也不能讓媒人過來侮辱我們吧?」
「我什麼時候侮辱過你們?」錢多串身邊有小廝撐腰,膽子終於肥了不少,他插着腰委屈地反問,「你誣陷我,我什麼時候讓媒婆上門來呢?」
沒有?看到他委屈的模樣,葉子衿一愣,難道搞錯呢?不對呀,當初媒人說得清清楚楚,是為鎮上錢家公子說親而來。
「你真的沒有讓人過來,要讓我姐給你當妾?」葉子衿再次詢問一句。
「讓她給我做妾?」錢胖子嫌棄地看了葉子楣一眼,「我喜歡的是美人,她給我提鞋都不夠。」
這話更氣人,輪到葉子楣到處找趁手的工具了。
兩個小廝警惕心達到了最高值,手裏的佩劍也抽了出來。錢胖子見勢不妙,大聲解釋,「我說的是實話,家裏給我洗衣服的丫頭都比她好看了。我和她又不熟,我才不會讓她做我的小妾了。」
「姐,甭理他。」葉子衿拉住發火的葉子楣,「話是不好聽了一些,但估計他說的也是真話。」
有錢人的世界,她們不懂呀!
「當然是真的,如果我說謊的話,我出門被車撞。」錢胖子期期艾艾地發誓。
葉家人太蠻橫了,打死他以後也不會再過來。
「算了,看在你如此有誠意的份上,作為朋友我暫且相信你一次。」葉子衿大度地擺擺手。
錢胖子終於鬆了一口氣。
「你說算了就算了,打了我家公子就想算完?」一個小廝故意抖了抖手裏的劍。
「誤會,都是誤會。」馬氏見狀連忙拉開自己的兒子。
「錢公子,你……」葉良祿也陪着笑臉想說幾句軟話。
「二叔。」就在這時,大房的三個兒子手拿鐮刀衝過來了。
葉子衿的嘴角抽了抽,算了,這三個還算有點良心。她冷笑看着扯高氣揚的錢胖子問,「怎麼,你還真的覺得委屈呢?你回去問問你老娘老爹,反正是你錢家不對在前。」
說完,她拉着葉蘇涼就準備關門。
葉蘇心看着葉家破舊的大門,眼皮跳了跳。該死的丫頭,膽子真的變大了,就這破門,能擋着誰呀?
錢胖子是典型的吃硬不吃軟的傢伙,他這些年一直過得順風順水,還真沒有人給過他臉色看。葉子衿對他的不同,給他帶去了新鮮感。再說了,葉子衿都當他是朋友了,他決定大人有大量,就不再和葉子衿計較了。
「我回去問問,要是你們說的是真的,我就不和你們計較了。」這傢伙也很狡猾,說的話還故意留了餘地。
葉子衿也懶得和他計較,直接鬆手。
破門咯吱一聲,又自動敞開了。
「公子……。」小廝還想說話,錢多串立刻瞪了他一眼,「主子是你還是我?」
「當然是公子你了。」小廝差點兒哭了,這話要是傳出去,回去後還不被夫人給打死,明顯是欺主嗎?
「你過來幹什麼?」葉子衿嘆口氣,這些人全都站在門口,好玩嗎?
「小災星,我告訴你……」錢胖子被她一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