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在樹上的人聽了,都恨不得將腦袋鑽到地下去。其實每個村子都會有那麼一兩個偷雞摸狗的人存在,但像他們這樣一個村出了一群的小偷,而且還被現場抓住的小偷,那就太少見了。
最最關鍵的是,他們還被人家認出來了。以後左西村的名聲必然會受到很大的影響。別小看名聲這玩意,好像抓不着吃不到沒有用處。但在鄉下,名聲真的太重要了。兒女成親看名聲,請人幫忙看名聲,當然,你和別人走動,還得看名聲。
吊着的人中,有好幾個男人當場就紅了眼睛,他們在擔憂以後的生活。
畢竟像葉子衿這樣不在乎名聲的人太少了。
「還有臉哭。」
「必須送官。」
不大一會兒,有人通知了葉子衿,葉子衿正在家裏吃飯,聽到消息以後,嘴裏叼着包子就出來看熱鬧了,容峘笑眯眯地和她並肩而來。
眾人看到容峘,情不自禁地為他們讓出了一塊位置。
「喲,還挺熱鬧呀。夏天沒到,就出來納涼來呢?」葉子衿慢悠悠地來一句。
而容峘在發現吊着的男人們清一色接近光着的時候,臉都黑了。
站在他身後的幾個侍衛對他的氣息十分熟悉,感受到他的怒氣,天機等人全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幹什麼?」葉子衿氣憤地瞪了容峘一眼,目光落在他拉着自己胳膊上修長的手指。
「他們是男人,你是姑娘。」容峘幾乎是咬着牙回答,不由分說將她拉得遠一些站着。
「男人怎麼呢?姑娘又怎麼呢?又不是我沒有穿衣服。」葉子衿對他翻了一個白眼。
「你還覺得自己是個姑娘?你看看周圍的女人。」容峘都快被她氣岔了氣,他怎麼就認識了這樣一個厚臉皮的姑娘。
葉子衿聞言抬頭看了看四周,果然發現村子裏過來幹活的女人們全都站的遠遠的,目光也沒有看樹上的人。
「虛偽。」葉子衿搖搖頭感嘆一句。
容峘聽了,臉色變得更黑了。
「子衿,別過去,壞了你的名聲多划不來。」姚氏和金氏過去,一把將她拖到了邊上。
「兩位嫂子,你們覺得我還有名聲嗎?」她幽幽地看着姚氏和金氏。
「族老在祠堂里當眾說過了,誰也不能拿你的名聲說事。誰的嘴巴再賤的話,是要被趕出村子,逐出族譜了。」姚氏嚴肅地回答。
「是呀,今後再也沒有人敢壞你的名聲了。」金氏也跟着幫腔。
「名聲這玩意不是嘴上不說就算完了,大家心裏不都有數嗎?」葉子衿不以為然地說,腳步又想往樹林邊移動。
姚氏和金氏卻死死拉着她,不讓她過去,幫工的一群女人也都過來了,開始七嘴八舌勸說她不要過去。
葉子衿最煩的就是一群人對她碎碎念,圍着她的女人少說也有七八個,她立刻投降,「算了,我錯了。我不過去就是了。」
姚氏和金氏聽了,這才滿意地住了手。
村里糟了賊,這可是大事情。不大一會兒,大半個村的人就全都圍聚過來了,村長和幾個族老更是一個不落地來了。
「子衿呀,你看咋辦呢?」族老和村長商量了一下,覺得不能繞過葉子衿,畢竟賊是衝着葉子衿地里的果子而來。
他們可以不在乎葉子衿,但六公子還在一旁淡然地站着了。他們對容峘心裏有陰影呀,而且村長和幾個族長猜測,左西村這些人被吊着,十之八九就是容峘手下人幹的。
村里人沒有人不知道,地里果子的安保工作,白天是錢家護衛在照看。晚上則是容峘的人在負責,左西村十幾個大漢,而且還帶着「武器」出來做賊,居然悄無聲息被人就吊在這兒,幾個族老光是想想,就嚇出了一身汗。
「直接送官唄。」葉子衿笑眯眯地回答。
「對,就該送官。」葉子楣氣得半死,這些該死的賊人,眼紅自家地里的東西,就該着送官。
「不行,暫時不能送官。」葉良祿擺擺手反對。
「為什麼?」葉子衿和葉子楣一起挑着眉等着解釋。
「左西村和我們隔得不遠,平時大家不是抬頭見,就是低頭見。他們一群人過來做賊,要是我們和他們村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