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津縣。
羊口鎮裏安靜無比。
打着鄧俊旗號的上百個陌生男子在鎮內行走,舉着戒嚴的旗號讓人無不是紛紛噤聲。
鄧俊在羊口鎮裏的名聲並不好,倒不是如何對人殘酷,為非作歹,而是為人嚴苛,絕不容許別人頂撞。
故而,當羊口鎮的百姓知曉鄧俊竟是開始戒嚴,不許人外出的時候,便紛紛收聲,就連那些心中不滿的大戶們也只是記着日後再算,悄然閉門。
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兩千餘人擦拭着火銃,檢查者竹筒火藥子彈,開始在羊口鎮外列隊。
與此同時,劉勝則是披掛齊全地帶着鄧俊走到海邊沙地上,尋到了六個衣衫襤褸的大漢。
這六人都是骨架粗大,目放精光,死死盯着劉勝,全然沒有畏懼他身後兩千精壯士卒,此刻見了劉勝,領頭的一人更是率先開口:「這位真的是來打韃子的官軍?」
劉勝被此人的目光一看,卻格外感覺不舒服,下意識道:「我們當然不是尋常官軍。我們是皇家近衛軍團!你說得沒錯,我就是來打韃子的!」
&願帶路!我知道利津的真韃子有兩百零七人,每天都騎着馬,而且要去城外的雲別庵。還有漢軍一千人,蒙古韃子一千三人。……天可憐見,真的有官軍殺韃子了,天可憐見啊!」那領頭的大漢聞言,忽然淚奔大哭。
一旁,鄧俊解釋道:「此人是遼民,好不容易在利津安了家。還拖兒帶女都活下來了。這是千中無一的難得……可沒想到,最後還是死在了韃子手裏。」
&務司的計劃是驅散馬群。伏擊清軍。我看,只要打光那兩百多真韃子。其他的漢軍蒙古人,都是案板上的肉!」劉勝他轉過身,望着齊腰高的草叢,緩緩呼出一口氣:「這一戰,殺光韃子!」
&光韃子!」眾人齊聲高喊。
……
臨清城。
&怎麼能懷疑……殿下一片赤誠?難道……真的,真的殿下也……?」
想到這裏,楊文岳頓時格外愧疚了起來。就連一旁的吳又可與胡波都惶恐起來,連忙將朱慈烺按住把脈。
只不過,朱慈烺自己也清楚。鼠疫這東西可是有潛伏期的,端則兩日,長則八日。這意味着,朱慈烺要在八天的時間裏需要靜養隔離。這如何不讓朱慈烺心急如焚?
&我準備一間屋子,我自己提筆書寫軍令。」朱慈烺說着,看得三人都是面色複雜了起來。
胡波沉聲道:「我留下來陪殿下。」
&夫研究瘟疫這麼久了,誰有我更有資格?」此刻的吳又可對於朱慈烺這位傾心竭力抵抗瘟疫的太子已然心服。
&要負責軍略,還是我留下。」楊文岳沒有解釋。
&用說了。三位回去,都立刻服用湯劑清洗吧。」朱慈烺說完。低頭輕咳着,自顧自地尋了一間小屋子。
楊文岳望着朱慈烺的背影,沉聲道:「此事不得傳出去,如有違抗軍令者。皆斬!任何一人要知道此事,都得得到殿下與我的認可!」
大明崇禎十劉年,四月二十九。
騎兵營里。
劉振從隨軍醫院回到營房。雙目微微通紅。
伴隨着劉振一回,騎兵營里也頓時炸開了鍋。兩員千戶,十餘員百戶紛紛將灼熱地目光盯着劉振。
但一看劉振雙目有點通紅。議論聲頓時就炸開了
率先說話的是千戶岑鷹飛::「校尉,情況如何?軍務司的作戰可確定了?我們騎兵營要如何處?」
另一個千戶何根更細心一點,擔憂道:「看校尉的目光,難道是此行的結果並不順利?難道我們騎兵營又要窩着不成?」
&也欺人太甚了!」岑鷹飛惱怒道:「一開始面對清軍不宜硬打,要我們騎兵營作為總預備隊保留下來,不讓我們出戰,那也罷了。好歹作為預備隊,關鍵時候啃骨頭,這是應有之理。可這些天來,我們騎兵營的將士們眼睜睜看着袍澤兄弟戰死受傷,要不容易等到要決戰了,一個瘟疫來臨,又要歇了。還好殿下處置果決,更有得天之厚平了瘟疫,這才終於有了機會可以一戰打蒙清軍。可為何到了現在,終於用得上我們騎兵營了,還要將我們藏住?」
&啊,這是哪門子道理?」何根一聽,
第六十三章:全面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