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寇平定了。樂—文
冬青的身份也揭露出來,他被李皚身邊的侍從認了出來。隨後,陸陸續續的物證從倭寇的營地之中搜檢得出。
並沒有什麼倭寇,有的,只是一群徹頭徹尾的陰謀分子。
他們搜羅了一批流浪武士,更多的是集結了大量的陰謀家造反叛亂。
當得知李皚已經被擒的時候,冬青試圖自殺結果被看守的錦衣衛直接卸掉了下巴,從牙縫之中找到了毒藥。
很快冬青就知道天理教的結果。
沒有人想到,這一切的緣由竟然是來源於柳英彩路上的一面之緣。
當然,若非朱慈偶遇柳英彩,錦衣衛又盡職地調查了,恐怕也不會對此有萬分的防範。
無論如何,一場政變已經輕鬆被平定。
朱慈迅速召集了三法司前來會審,對此,李亻宗默默接受。事涉朱慈,自然不可能簡單就由朝鮮人自己處理。當初金西石的案子更是在目呢。
李亻宗有時候甚至會不由地想,若是當初自己下了決心,不管是否事涉李皚都嚴加追查,是不是就能避免這一切呢?
朝鮮,將越來越遠離曾經那個朝鮮了。
史沒有如果。
三法司尚且在從京師出發的路上還未到達,但所有人都已經明白了李皚的結局。
謀逆叛亂,這是十惡不赦的罪名。留待李皚的只有死亡的結局,區別只不過是凌遲還是秋後問斬。
當然,株連九族是做不到了。李亻宗總不能跟着送命。
沒了一個世子,朝鮮的政壇也迎來了一個新的動盪。在叛亂之中意志不堅定的被迅速清晰,李氵昊這樣一匹黑馬就這麼迅速地一躍而出,在六月十日的這一天正式被朱慈在景福宮的正殿上冊封為朝鮮世子。
李亻宗對此依舊沒有半點波瀾,默默地執行了這個命令。
雖然發動叛亂被針對的是朱慈,但整個叛亂之中,受創嚴重的其實也有國王李亻宗。誰都知道,李皚能夠迅速掌權,甚至到了勾結了軍中大將的地步,完全是因為李亻宗的放縱。
尤其是在這樣一場叛亂之中,李亻宗毫無準備,亦是給了不少人口舌。
在他們看來,這位國王對朝鮮的掌控能力顯然是十分值得商榷的。
沒過幾天,李亻宗就大病一場。似乎是當日被烈日炎炎炙烤後的後遺症。雖然有朱慈身邊御醫團隊的傾力救助,李亻宗身體很快就情況轉好。
但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已經年過半百的李亻宗再也沒有力氣支撐起繁重的國務了,他上表請求退休,也就是轉為太上。
這樣一個例子在朝鮮史上顯然是罕見的。但在大明,這卻是現場就有的例子。
顯然,李亻宗有機會可以與朱由檢一起討論退休後的生活規劃了。
朱慈很快就批准,新的朝鮮國王亦是一匹黑馬躍出的鳳林大君李氵昊。
李氵昊剛一上任,除了竭力清洗着李皚餘孽以外,便是開始大力推動着朝鮮軍隊的受訓。顯然,剛剛發生的叛亂大大地加大了所有人對於軍權的關注。
漢城上下,又是一片熱熱鬧鬧。
這一場權力格局的動盪里,顯然是十分有利於大明的。能夠從中作梗的反明派在這一場政變之中被清洗得七七八八,接下來無論做什麼,都能顯得遊刃有餘。
大明二七八年六月十三日,景福宮。
早餐剛過,朱慈拆閱了從京中皇后寄過來的書信,淺淺地笑了。他報平安的書信寄了回去,亦是將那個對應經緯度點四面八方都是回家的故事說給了皇后聽。
只不過,皇后顯然並沒有多大的興趣關注萬里之外的另一處。他更關心……朱慈什麼時候能回京。
一別近半年,皇帝陛下的子嗣也將蒞臨人間了。
朱慈捏着書信,久久地遙望着西面的窗台,直到外間想起了寧威的聲音。
「陛下,吳大人、高名衡大人、朱迪將軍以及陳貞慧大人等隨駕大臣求見。」
「宣。」朱慈轉過身,到了偏廳里。裏面,幾個侍女正在撤去冰塊,最近的天氣說變就變,剛剛一場大雨傾盆落下,澆滅了朱慈外出遊玩心情的同時,也讓天氣一下子轉了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