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來遲,請主子責罰!」
一到二人跟前,夜二跪下請罪。
其餘蒙着臉的暗衛也皆跪在地上。
「鬆手!」顏芷楓在秦琰煜耳邊磨着牙低語道,儘管夜二他們都低着頭,但顏芷楓仍覺得臉面無光。
該死的,她現在還趴在他身上。
天知道不是她不想起來,而是他摟着住自己的腰,禁錮着她叫她起不來。
明明已經力竭,他哪來那麼大的力氣?
秦琰煜眸光微閃,鬆開手,心中有種悵然若失。
一感覺到圈在自己腰間的力道鬆了,顏芷楓撐着地面快速站起來,一邊拍打着身上的灰塵,一邊問:「你們可有看到一個穿着寬袖暗色長袍的陰沉男人?」
「沒有。」夜二回道。
他看到秦琰煜起身有些力不從心,伸出手過去扶。
秦琰煜垂眸掃了一眼,眸光冷淡。
夜二想起主子不喜人碰,訕訕把手縮了回去。
秦琰煜站直身,感覺到渾身很不舒服,他神色冷沉:「不用管我們,立刻去搜索,村子出入口堵住,不准任何人進出。」
「是。」
暗衛對秦琰煜的命令絕對服從。
夜二領着人去捉拿敵人。
沒有他們,顏芷楓感覺自在了一些,不過臉依然有些燙。
她把臉轉到另一邊,目光落在山洞口,蹙眉道:「山洞被炸,所有證據都沒了。」
而且,血池裏竟然豢養了那麼多毒物,哪裏像是煉藥治病救人。
難道柔姬在騙他們?
「回去再審問審問柔姬。至於太子那邊……」秦琰煜頓了一下,似在思考要如何對付太子,須臾沉聲道,「實在不行,就嚴刑逼供。」
兩人在原地休息片刻,等體力恢復了些,換回他們自己的衣服,回村子裏等待夜二的消息。
夜二把村子都控制了起來,整個村莊沒多少戶人家,加在一起一百人都不到。
這些人一大半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孺老人。
壯丁一部分被顏芷楓他們打暈,另外一部分加一起不超三十個。
「屬下無能,沒找到主子要找的那個寬袖長袍男人。」夜二垂首認錯。
「那人手段詭異,搜不到實屬正常。」秦琰煜淡眸掃視一圈,「村子裏的人都在這裏了?」
「尚不知有無逃跑的。」
「誰是村長?」秦琰煜看着前方被捆綁起來的村民。
大家朝跪在最前面的那個老者看去。
「你們是何人?要對我們做什麼?」老村長憤怒質問。
「你是村長?」幽深的目光落在他臉上,沒有滔天的怒火,也沒有可怕的寒芒,卻有一種令人生畏的神色。
原本還有很氣勢的村長瞬間慫了,縮着頭不敢與之對視。
「嚴烈是誰?」秦琰煜又問。
老村長聞言一愣,抬頭看他:「你知道嚴烈?」
上挑的桃花眸清冷無波,直勾勾盯着他:「嚴烈跑了?」
老村長第一個反應是問他,而不是看向周圍的某一個人,極有可能是人已經跑掉。
「想要活命,將你所知如實招來。」秦琰煜端坐上首,儘管只是村子裏一塊很普通的石凳,他身上卻有一股華貴之氣,令村子裏的人都下意識地屏住呼吸,多看他幾眼都覺得是褻瀆。
老村長戰戰兢兢道:「我們什麼也不知道,求大人饒了我們吧。」
「夜二,審清楚了回報。」面對一群唯唯諾諾的村民,秦琰煜沒耐性,站起身要走。
「是。」
秦琰煜側身望向顏芷楓。
顏芷楓自是也沒打算再留着。
不管這些人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或者有所隱瞞,以他們的身份,想來也不會知道機密。
把這裏交給夜二和幾名暗衛,秦琰煜二人騎馬趕回秦都。
一到煜王府,二人便感覺到不對勁。
「王爺,您可算回來了!」
一個小廝喜形於色。
「發生了何事?」秦琰煜與顏芷楓皆是神色肅整。
「之前府里來了好多刺客,衝散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