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顏芷楓親自擰了濕巾替蔣笑擦洗傷口。之
後是上藥,包紮。
顏芷楓的手都在抖,眼裏的殺意濃得能化成實質。
這些做完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了。顏
芷楓數着每一道傷口,一一記了下來。
忽然,她神色微寒,對雨兒道:「把人給我抓起來。」
雨兒明白她的意思,神色如常地走到屋外,不着痕跡地往房頂上看了一眼。這
些人還真是不知死活,惹了小姐還敢跑來送死。
當然,這些人也的確該死。雨
兒身影一晃,原地消失。正
趴在房頂上往屋裏看的探子怎麼也沒想到會有人偷襲自己。
待他察覺到危險,迅速躲避時已經晚了。
雨兒手刀砍中他的後頸,那人身體一歪,暈倒在屋頂上。屋
頂是傾斜的,昏迷不醒的他自然而然從屋頂上滾了下去,摔倒在地。一
只只有蜜蜂大小的微透明的飛蟲從他身上飛了出來。雨
兒眼疾手快地將其抓住,瞅了兩眼,落回地面,走進屋裏,把那飛蟲拿給顏芷楓看。
「小姐,這飛蟲從探子的身上飛出來的,會不會有什麼特別之處。」
顏芷楓掃了一眼,冷聲道:「是尋芳蟲,這裏不安全了,必須馬上撤離。」接
着她又道:「把外公的衣服扔到城北去。」
他們在城南,城北離這裏最遠。
雨兒立馬去辦,尋芳蟲則給了顏芷楓。
顏芷楓直接把尋芳蟲給捏碎。心
里對秦景軒多了幾分疑問。尋
芳蟲並不是普通的蟲子,而是靈蟲,九州大陸很難看到,一般只有那些大的勢力才會養殖。秦
景軒身邊有隱世高手?會
是誰呢?
秦景軒在城主府里等了許久,也沒等到消息,目露疑惑看向銀面人身上。銀
面人眉頭微鎖:「被發現了。」秦
景軒一聽,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這不是萬無一失的嗎?現在被發現了,我們還如何抓住對方?」
「急什麼,就算對方發現了尋芳蟲,也依然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
秦景軒沒耐心地問:「你到底留了什麼後手?對我還需要隱瞞?」
「聽說你算經歷了不少事,從高高在上、受人敬仰的一國王爺淪落成通緝犯,應該吃了不少教訓,怎這一點兒耐心都沒有?」銀面人毫不客氣地說,把秦景軒說得面紅耳赤,神色極差。銀
面人面對他陰沉的臉,毫不怕死地繼續說:「周豐嵐與你合作,我以為你即便沒有他十成的城府,應該也有個七八分,事實叫我很失望。」
秦景軒聞言心裏一驚,擔心他到周皇面前胡說八道,遂將火氣全都壓下去,調整表情,露出一絲看似善意的笑:「讓公子見笑了,實在是那顏芷楓與我有不共戴天的仇怨,而她這人又端的狡詐無比,我才略急了些。」
銀面人不予置評,嘴角微勾,掛着淺淺的笑。
那笑容並無溫度,令人莫名的寒冷。
秦景軒現在還要依仗對方,故而即便受了氣,也只能生生忍着,小不忍則亂大謀,他如今已經沒有任性的機會。最
後,銀面人也沒告訴他到底給蔣笑下了什麼毒,說沒幾句就回他自己的小院去了。秦
景軒關在書房裏發了一通火,府里上下都不敢出聲,生怕驚擾到他,惹怒了他。過
了一天一夜,蔣笑還未醒來。顏
芷楓終於察覺到不對勁。她
又檢查了一遍蔣笑的身體,並未發現他有中毒的跡象。
可他就是沒想,好像陷入了沉睡。
顏芷楓眉頭緊鎖,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不是外公的胸口微微起伏,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已經走了。
「小姐,要不我們先離開寧康城吧,繼續留在這裏太危險了,從昨日開始,城裏多了好多巡邏隊,挨家挨戶地搜查,要是被他們搜查到,我們要離開寧康城難如登天。」雨兒提議。如
果蔣笑已經醒了,顏芷楓當然會選擇第一時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