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郝牛可真是為老不尊,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白聽濤目光幽深地盯着青草堂看了一會兒,拂袖轉身。
「師父,就這麼回去?」木瀟月不甘心。
白聽濤哼了一聲,沒回答。
木瀟月回頭望向青草堂,看到一隻小白貓站在門口。
她記得這隻小白貓是洛子月的。現
在欺負不了洛子月,又被郝牛下了面子,木瀟月心往詭計,打算用這隻小奶貓來撒氣。她
對着一隻貓,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
顏芷楓輕易就讀懂了她的眼神。
呵!
顏芷楓心底冷笑一聲,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盯着對方。
木瀟月閃爍着陰毒光芒的眼睛也停留在她身上,喊了聲「追日」,把青鱗狼給叫回來。
不必木瀟月多說,追日在看到顏芷楓的時候,全身的鱗片和皮毛都要炸了,衝着顏芷楓齜牙咧嘴,眼神兇殘。
緊接着,追日一個猛撲,就想將小白貓壓在爪子下。顏
芷楓不緊不慢地往門旁邊的一個小洞裏鑽了進去。
砰!
追日撲了個空,沒抓住顏芷楓,反而撞到了圍牆。
轟隆一聲,並不結實的圍牆倒塌。顏
芷楓輕快地跳到安全的一塊石頭上,嘲諷地看了眼木瀟月。真
是見鬼了!她
居然好像看懂了一隻貓的表情!它是在嘲笑她嗎?木
瀟月內心瘋狂吐槽。
「哪個混蛋把牆撞倒了,想打架嗎?」就在這時,郝牛粗魯的嗓音響起。
木瀟月嚇了一跳,她瞟了眼身上沾了灰的追日,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而
這種預感馬上就來臨了。只
見郝牛把兇狠的目光投向追日,那可怕的眼神仿佛下一瞬就會將追日生吞活剝了。
木瀟月嘴唇微微顫抖:「郝師叔,不是你想的那樣,不是追日……」
「我有眼睛,不用你來告訴我。」郝牛不等她說完便搶了話,「一頭畜牲了不得啊,連我青草堂的圍牆都敢撞!」木
瀟月還想狡辯,那廂追日突然站起,向着小白貓撲去。這
一撲沒撲到貓,它把旁邊依然挺立的牆面也給撞倒了。
此次是當着郝牛的面,完全沒有開脫的理由。
郝牛呵呵冷笑。木
瀟月暗恨地瞪了眼落在院中的小白貓,都怪這隻貓!
顏芷楓站在那兒,幽幽望着她。
不知怎的,木瀟月竟有種對方是故意的錯覺。
她晃了晃腦袋。不
,怎麼可能呢,這只是一隻貓啊。
木瀟月是被郝牛的話給拉回神的。
郝牛索要巨額賠償,讓木瀟月明天交上來,這頭青鱗狼暫時就扣在這兒了,不拿賠償,青鱗狼就等着被剝皮抽筋吧。木
瀟月面色一寸寸變得慘白。
她想救追日,可在郝牛的眼皮子底下她不敢輕舉妄動。木
瀟月慌慌張張地離開青草堂,去向師父求救。郝
牛朝青鱗狼丟了塊肉,青鱗狼撲上去一口叼住,直接吞進腹中,然後撲通一聲,暈倒在地。
郝牛進大門前,意味不明地看了眼顏芷楓。顏
芷楓無辜與他對視。郝
牛微皺眉,他總沉得那隻小貓古怪,似乎太過機靈了些。顏
芷楓瞟了眼趴在地上像一座小山丘似的青鱗狼,眼裏泛着冰冷的光澤。
……
木瀟月沒有再過來,她的師父也沒來,好似完全忘記了他們有一頭青鱗狼被扣押在青草堂。
但以顏芷楓對人性的把握,總覺得對方不會如此善罷甘休。
這些天,她的身體恢復得差不多,可惜身為幼貓,她的力量太小,做事也不方便。而
洛子月那天洗髓之後,身體似乎好了一點,也僅是一點點而已,完全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洗髓。不
知是她自身身體的問題,或者是那藥有問題。郝
牛把她趕出屋子,一頭扎進煉藥房裏摸索探究,足不出戶,唯有到了飯點的時間,雷打不動地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