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是什麼意思?
等孩子生下來之後,再領?
他在懷疑什麼?
還是說,他想確認孩子究竟是不是他的?
唇畔的笑意,僵硬了幾分,紀傾心神色柔弱:「靖西,這是為什麼?」
如果她非要一個理由,那麼
只有給了。
「我在保護喬安,已婚身份不方便。」
紀傾心苦澀一笑,「為什麼不方便?難道已婚就不能執行任務了麼?」
藉口!
這根本就是他推脫的藉口!..
「我可以承受那些傷人的流言蜚語,那孩子怎麼辦?」紀傾心淚如雨下,「你要讓孩子一出生,就背負着非婚生子的罪名麼?」
慕靖西抬手揉着額角。
「我受多大的委屈都可以,但是我決不能讓我的寶貝孩子受這份委屈。」
最後,她顫聲問,「靖西,你真的決定好了麼?」
你真的決定好了麼?
慕靖西頷首,「嗯。」
紀傾心笑了,有苦說不出的難受。
心臟鈍燉的痛着,她呼吸一窒,一手按住心口,身子踉蹌了兩下。
搖搖欲墜。
「傾心。」
慕靖西將她搖搖欲墜的身子,攬進懷裏,「還好麼?」
「我好不好,對你而言,還重要麼?」
男人沉默。
有時候,沉默比語言更傷人。
她哽咽着,「靖西,你是不是喜歡上了喬安,所以不想對我和孩子負責任了?」
「沒有。」男人冷聲否認,「你別胡思亂想。」
「那你為什麼不想跟我領證?我們已經辦了婚禮,就差這最後一道程序」
慕靖西叫來傭人,「扶傾心回臥室休息。」
「是,三少。」
紀傾心不肯走,固執的握住他的手,對傭人道:「你先出去,把門關上。」
傭人站着不動,目光徵詢着慕靖西的意見。
男人輕輕頷首。
傭人才離開。
紀傾心緊緊握住慕靖西的手,貼在自己臉上,「靖西,你告訴我,為什麼要推遲?你難道不知道麼,我現在的身份有多尷尬,名不正言不順,就連喬小姐都可以隨意踩在我頭上踐踏我」
「已經有了婚禮,還急於這一時麼?」
與她的激動崩潰相比,慕靖西始終冷然從容。
「這不一樣!」紀傾心胡亂搖着頭,「只有領了結婚證,我們才是法律承認的夫妻。我才有資格趕跑那些覬覦我的丈夫,我孩子爸爸的女人。」
「傾心,你冷靜一點。」
「你告訴我,我該怎樣冷靜?」紀傾心撲進他懷裏,失聲痛哭,「我愛你,愛到患得患失,愛到失去自我什麼時候你才能對我好一點,對我的感情給予一點回應呢?」
身子被人推開。
抬眸,她錯愕抬眸,便看到了男人冷漠的眉眼。
冷冽,森冷,沒有一絲感情。
就這麼冷漠的盯着她,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結婚之前,我告訴過你,我只負責,無法給你任何感情上的回應。你答應了。」
現在又來向他討要愛情,他不可能給。
一顆心,如墜冰窖。
紀傾心踉蹌着後退兩步,不敢置信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