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晗微笑:「不了,就只賣這幾樣。」
她不高估自己,真正賺錢的是酒、藥、乾貨,酒樓只是為了聚人氣,順帶宣傳銷售自家的菜蔬和酒。
倘若吳彥莊那個「大趙國祚止於二百零一年」的說法是真的,那麼此刻距離戰亂已經不遠。
酒和藥才是不管什麼時節都值錢,能賣錢的好東西。
能專注做好這幾樣已經很了不起,何必再花精力去做不熟悉的事?
「那是差不多了。」陸管事和梅大少笑道,「您這個月賣出上萬斤瓊漿酒了吧?」
一斤瓊漿酒裝一瓶,那就是三兩銀子。
保守計算,她這一個月光是酒都賣了三萬兩銀子,刨去各樣成本,至少能掙一萬五千兩。
「哪有?這麼貴,捨得買的人不多啊。買得多的也賣不上這個價,不然人家山高路遠運回去,賺不了錢,下次就不來了。而且稅賦那麼重,本錢那麼高。」
慕雲晗笑嘻嘻的,死活不承認。
其實賺得比這個還要多,可她就是不說,這半年來掙到的大筆銀子,都被她換成黃金埋在了守山鎮的地庫里。
陸管事和梅大少也知趣,見她不肯說就不再多問,轉而說起了生意經。
不一時,梅大少家中有事,告辭離去。
陸管事拿出一封書信:「慕姑娘,這是我家公子寫給您的信。」
蒙嘉得意洋洋地告訴她,之前命人送進京城的一萬斤瓊漿酒已經銷售一空,全城轟動。
就連宮中也驚動了,他按照她的吩咐,送了兩千斤瓊漿酒入宮,得了賞賜。
瓊漿酒是真的出名了。
他按照她的吩咐,買下一間鋪子,掛了藥膳堂的牌子,專門售賣乾貨和瓊漿酒。
「如今大家都以為我是藥膳堂的東家,你想不想正名啊?若想,就趕緊進京。不然小爺就要謀奪你的家產啦!」
蒙嘉千方百計誘惑她進京,把瀾京的風花雪月全都說了個遍。
慕雲晗露出嚮往的神色,生為瀾京人,她卻從未享受過這些美景和美食,真的很遺憾。
陸管事察言觀色:「慕姑娘,小人看您是心存大志之人,何不把店開到京城,那才是富貴天堂,有蒙家護着,財源滾滾。」
慕雲晗搖頭:「還不到時候,我根基尚未穩固。」
陸管事見勸不動她,只好告辭回去,再將這裏的情況寫信回京。
傍晚時分,眼看藥鋪一切正常,不會出亂子了,慕雲晗便打算去酒樓例行巡查。
狗剩兒走進來道:「東家,周慶的老婆來了,她說有事要見您。她的樣子看起來有些不好,小人才斗膽進來稟告的。」
慕雲晗和小米對視一眼,周慶被判了斬立決,在年關時死了。
那時候也沒見他老婆來鬧,倒是今天找上門來了?
一個穿着舊衣的年輕婦人抱着個孩子走進來,雙眼紅紅,直瞪瞪地看着慕雲晗,開口就道:「你救這孩子一命,我給你說件事。」
慕雲晗使個眼色,小米過去一探,那孩子燒得滾燙,牙關緊咬,雙目緊閉,瞧着是病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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