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是大豬蹄子!」
這是段默從地上爬起來之後的第一句話,他感覺自己像是被伊娃這個女人狠狠的羞辱了一通——她先是自說自話,講了一堆不明所以的話,然後輕而易舉的把段默淘汰掉,段默甚至連絲毫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像是嬰兒隨便任人擺弄一樣,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簡直就是莫大的屈辱。
不過段默說狠話的同時卻忘記了,自己的家裏還有兩個女人。
「這就是你的勝利宣言?」醉夢蹲在段默面前,居高臨下看着段默,而在她的旁邊則是豆豆。
段默既然活着回來了,就證明他在豆豆犧牲後依然堅持進了決賽圈,自然可以說是勝利。
「段默哥,我剛才去遊戲大廳看了,那個叫拉夫圖的居然是遊戲積分排行榜上的第一名,他的隊友偉醬是第二名!我說怎麼看他們的名字那麼眼熟,沒想到咱們居然碰到這麼厲害的對手!」豆豆一臉興奮,「你是怎麼從這兩個人手裏逃出去的?」
豆豆在被淘汰的前一秒還在與拉夫圖對峙,自然格外關心這兩個人,段默苦笑着默不作聲,他心想拉夫圖雖然厲害,不還是乖乖倒在了自己面前?真正牛逼的人物可是那個伊娃啊,和她比起來,什麼積分榜第一名第二名,都是浮雲而已。
段默嘆了口氣,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的腦袋還在隱隱作痛,好像被子彈擊中後的痛感依然存在,隨着疼痛一直環繞不去的,是伊娃的最後一句話。
「下一場遊戲十分重要,我希望你能活下來。」
「十分重要?是什麼意思……我覺得每一場遊戲都很重要啊,稍不留神就會丟掉小命……」段默坐在草地上發了會兒呆,漸漸覺得夜風有些涼了,於是招呼醉夢和豆豆回到屋裏。
客廳里與往日有些不同,近些日子溫度忽然低了下去,於是醉夢在閒來無事的時候,從遊戲商城裏買了個迷你小壁爐,此刻這個壁爐靠在牆邊,正安靜的燃燒着。段默腦子裏依然思考着伊娃的話,盯着壁爐中撲騰的火苗愣愣出神,而醉夢看到段默平安歸來之後,懸着的一顆心也落了地,於是向往常一樣坐在桌邊讀書。氣氛忽然變得無比安靜,就連往日最吵鬧的豆豆,現在居然也窩在沙發里不說話了。
段默已經記不得這是自己第幾次參加遊戲了,他猛然間發現他們在這個世界生存了這麼久,大家漸漸對一場場的生死輪迴不再那麼關注。雖然每次被選中時還會有些提心弔膽,可似乎每一次又都能化險為夷。隨着一局又一局的遊戲,大家手中的技能越來越多,與普通玩家之間的差距也越來越大,也就再沒有了當初那種提心弔膽戰戰兢兢的感覺了。
可伊娃的那句話,還是如鬼魂般縈繞在段默的心頭,揮之不去。
想來想去,似乎只有一個可能——天命是不是又要搞出什麼新模式來禍害玩家們了?
如果說平常的遊戲是用菜刀砍玩家,那麼天命每次推出的變態模式就是將玩家塞進絞肉機里——至少普通的遊戲模式下,玩家們還有着十分之一的存活幾率,而在以往的煉獄模式中,玩家存活率只有不到百分之五。
「不過——應該不會吧?」段默撥動着火苗,喃喃自語着,「當初遊戲世界有數十萬的玩家,天命就算再怎麼折騰,玩家也不會死光,可現在整個遊戲世界只有幾千人而已——要是白鬍子再搞一次煉獄模式,那玩家豈不是要軍覆沒,徹底死絕?」
「可——萬一白鬍子真的想讓我們死光呢?」
想到這裏,段默忽然感到一股寒意,又不禁往火堆旁靠了靠。
「段默哥,你在想什麼啊?」
豆豆忽然出聲,打破了一整晚的寧靜。
段默回過頭,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豆豆似乎也有些冷了,於是將自己嚴嚴實實的裹在毛毯里,只露出臉蛋來,正好奇的看着段默。
「怎麼,冷了?」段默看到豆豆,心情立刻好了許多。
豆豆點點頭,「不知道為啥,我感覺居住區的溫度低了很多。」
段默抬起頭望着窗外的天空,「一定又是柳葉在搞鬼,這個管理員每天無所事事,只會在咱們玩家身上找樂子。」
「你小心被人家聽到喲,」豆豆做了個鬼臉,「畢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