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十七的硬板床,只鋪了一層幾乎沒有棉絮的褥子,摔上床板的一霎,喬薇的腦袋都被震懵了,兩眼冒着金星,脊背傳來堅硬的疼痛,她下意識地倒抽一口涼氣,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呼不過氣。
唇瓣被他堵得死死的,牙齒也磕到,她吃痛,張了張嘴,他的舌尖趁勢滑了進來,瘋狂地掠過她的呼吸。
喬薇很快就缺氧了,想要推開他,可雙手被他扣在兩側,腿也被他的腿壓着。
秋季的衣衫,說薄不薄,說厚也不厚,她能感覺到他身上灼熱的體溫正透過衣料一層層傳來,如同一片火苗,在她肌膚上寸寸燃燒。
若不是在這種情況下,她想,她或許會很享受這種姿勢,可眼下稀里糊塗的,他連她是誰都不知道,連自己在幹什麼恐怕也不甚清楚,就這麼把自己的「第一次」交代出去,是不是太草率了?
而且他們已經分手了。
這算什麼?
分手炮嗎?
談的時候都沒炮過呢!
起開!
喬薇竭盡所能地掙扎,一口咬上他舌尖,腥紅的血液在唇齒間蔓延開來。
姬冥修終於鬆開了她唇瓣,卻並未停止對她的佔有,他低頭,開始啃咬她的脖頸。
力度有些大,喬薇覺着疼:「混蛋!」
他全無反應,繼續粗魯地啃咬着她。
衣襟也開了,衣衫也亂了,雪白的肌膚裸露在空氣中,他呼吸變得粗重。
喬薇毫無辦法,她可能無數次地幻想過與他的親密,可真到了這一步,用着這樣的方式,她卻只覺得委屈:「冥修。」
一聲冥修,話里都帶了哭腔。
姬冥修的身子微微頓了一下。
就是這一下,讓喬薇逮住了機會。
喬薇的腿迅速從他腿下抽離,彎曲膝蓋,一腳將他踹了下去!
他身子在空中翻滾了一下,腦袋撞在凳子上,身軀一震,暈了過去。
喬薇驚魂未定地合攏衣衫,跑出了屋子,與前來查探情況的燕飛絕撞了個正着。
看着氣定神閒的燕飛絕,喬薇心裏那個火啊,真想把他活活燒死得了!
燕飛絕古怪地打量了她一眼:「你怎麼了?臉這麼紅?頭髮這麼亂?衣裳這麼皺?你剛剛是不是和少主……少主也太短了吧……這才多久啊……」
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在揣測這麼東西?喬薇氣得一掌劈了過去!
燕飛絕驚得一跳,堪堪避過她的襲擊,不明所以地望着他:「丫頭!你幹嘛?少主不行你也不能怪我啊!」
喬薇氣不打一處來道:「你把我騙來,就是要給你們少主瀉火的?!枉我那麼信任你!一口一個燕叔叔,你的良心真的餵了狗!」
「喂喂喂,丫頭,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這種事你情我願,怎麼能算到我頭上?又不是我讓少主和你……」言及此處,燕飛絕終於意識到了什麼,皺起眉頭,「等等,少主醒了?」
「你自己去看吧!」喬薇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氣氛激烈,四合院的下人全都躲回了屋。
喬薇在東廂找到了吃糖葫蘆吃得不亦樂乎的小包子和兩小隻,這麼大的動靜,難為他們四個沒聽見,可見糖葫蘆的致命吸引力究竟有多大了。
喬薇抱起兩個孩子往外走。
景雲困惑地問:「娘親,我們去哪兒?」
「是要去看十七哥哥了嗎?」望舒舔着糖葫蘆說。
「回家。」喬薇道。
「為什麼呀?」兩個小包子異口同聲,他們還沒玩夠呢,四合院好多玩具,還有吃不完的糖葫蘆。
「因為你們……」喬薇話到一半,燕飛絕沖了出來,「你把少主怎麼了?他腦袋怎麼……怎麼……」
喬薇沒好氣地道:「他怎麼了你不知道嗎?不是你把我引來給他……那什麼的嗎?」
當着孩子的面,有些字眼實在難以啟齒。
「我幾時……」燕飛絕一頭霧水,想到了什麼,連忙回了屋,須臾,神色凝重地出來,「少主走火入魔了。」
「你才知道?」
「我當然才知道!」
喬薇微微地愣了愣,燕飛絕的神色不似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