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試中,絕大多數考生會選擇琴棋書畫,一些動作快的已經將四項全都考完了,但由於書院禁止提前離場,所以閒來無事的他們便開始四處觀看其餘的考試,往年最熱鬧的是摔跤,畢竟不論他們外表多麼老成,內心也終究不過是一些十一二歲的孩子,正是好玩的年紀,最愛看這種熱血沸騰的場面了。
今年的摔跤台不負眾望,三面都圍滿了圍觀的考生,第四面因搭了布幕,坐着測評夫子,所以無法圍觀。
摔跤台上來了不少厲害的考生,整體水平比近幾年高上不少,只是生不逢時的是他們碰上的匈奴對手也比往年的匈奴考生更為強勁,就在匈奴考生對決第八名挑戰者時,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嗓子:「看呀!」
眾人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見了舉鼎的台子上,竟然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一個胖乎乎的小姑娘,眾人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那小姑娘依舊站在台上——
再看台上的對手,赫然是壯如氂牛的匈奴小少年,就在上午他們都並不知這幾人的身份,可一番接觸下來,已經沒人不知他們是匈奴的考生了。
那個考生高大健壯,小姑娘還沒長到他的胸口……確定不是走錯了考場麼?
「走,去看看!」一個考生拉着自己的同伴去了舉鼎台。
「我們也去看看!」
「走!」
眾人陸陸續續地走了,匈奴小王子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將對手摔在地上,隨後他舉起雙臂,得意又驕傲看向了圍觀的人群,只一眼,他怔住了。
人呢?
……
舉鼎台從未如此熱鬧過,里三層外三層擠滿了圍觀的考生。
小望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爬了上去,她站起身來,呼哧呼哧地喘着氣,小臉蛋紅撲撲的,眼睛大大的,鼻尖上冒着汗水,小嘴兒微微張着,像嫣紅的小櫻桃。
測評夫子有一瞬的怔愣,顯然,院長與幾位悄咪咪觀賽的夫子並未四處宣揚小望舒舉馬過河的事,但今年來了個女考生他是知道的,沒想到這么小!
難怪會四處亂跑了,這不是添亂嗎?
台下,圍觀的考生笑出了聲,這小胖子傻乎乎的,居然玩到舉鼎台上了,還是趕緊下來吧,待會兒不小心被鼎給砸中可就危險了。
測評夫子耐着性子道:「小姑娘,你去別處玩吧,我們這裏還要考試的。」
小望舒眨巴着眸子道:「我就是來考試的呀!」
測評夫子一怔,隨即好笑地指了書法與繪畫的涼亭,說道:「小姑娘,你考試的地方在那邊。」
這么小的孩子,能會點什麼呀?寫幾個大字,畫幾幅亂七八糟的畫就算頂天了。
望舒歪着腦袋道:「我不在那邊呀!我就是這邊的!」
小姑娘實在是可愛,測評夫子都不忍心把人家趕下去了,就指了指那個最小的銅鼎道:「你要是把它抱起來,就算你贏了。」
規則是舉,但這么小的小姑娘怎麼可能舉得起?抱也不可能,不過是讓她玩一玩罷了。
小望舒走到了銅鼎前,銅鼎有半個望舒這麼高,別看它小,可它的重量足足有五十斤,對一個牙都沒換齊的小姑娘來說,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眾人全都好笑地看着望舒。
望舒伸出肉呼呼的小胖手,一把將銅鼎抱了起來,像抱着一顆小白菜,噠噠噠噠地跑到了測評夫子的面前:「夫子,給。」
測評夫子愣住了。
望舒看着他呆愣的表情,以為自己抱錯了,又趕忙將小銅鼎放回了原地,抱起一旁那個五十斤的走了過來。
測評夫子的嘴巴張得更大了。
還沒抱對嗎?
望舒又把五十斤的銅鼎抱了回去,抱了個更大的,這一次的銅鼎已經比望舒還要高了,望舒抱着都看不見眼前的路,索性一把將它舉過了頭頂。
測評夫子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望舒以為自己又抱錯了,跑回去將大銅鼎放回了原地,這次她直接挑了個比費連先前那個更大的,蹭的一聲舉起來:「夫子夫子!是這個嗎?」
夫子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驚訝來形容了,吃瓜群眾的眼珠子也已經快要集體瞪掉了。
費連不服氣,他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