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十分不樂意走,可將軍府的人已經下了逐客令,她們自然也不能賴着不走,只好跟着眾大夫一起離開大堂。
妙星冷的頭腦在飛速運轉。
頂着大夫的身份,想要留下來,那就必須給他們一個能治的人。
老夫人已經有人治了,輪不到她們操心,那麼,她就得讓其他人生個病。還得是個有身份的人。
「年年,跟着師父那麼久,會不會配毒藥?不是一吃就死的那種,起碼得有個時效,比如還能喘氣三五天的那類毒。」
「會的。」高年年幾乎是一瞬間就猜測到了妙星冷的想法,「你想毒誰?」
「謝家二公子,謝查楠。」
「就是那個每次看見你,都要追你十幾條街的錦衣衛?」
「正是。」
對於謝家其他人,她都不了解,但是這個謝查楠,她還真有一丁點兒了解。
好大喜功,從來只抓高等罪犯,不屑於處理小案子。
當錦衣衛這門差事,按理說大小案件都該放在心上,可他自視甚高,小案子擺在眼前,不願去關注,一門心思就想立大功升職,小小案件對他來說沒有利益,便不去操心,很不稱職。
這廝目前的理想,是抓朝廷的頭等要犯,飛天大盜。
理想倒是偉大,可惜就憑他自身的本事……
做夢。
比腳力這廝絕對跑不過她,若是比智力,這個還真沒較量過,也不能下定論。
妙星冷決定給他投毒,靠着救他留在謝家。
這廝白天當差的時候不在家裏,回頭要關注關注他的動向。
妙星冷正在思考着投毒計策,卻沒有想到,即將跨出謝家大門的那一瞬間,之前那個給他們下逐客令的僕人又一次在他們身後大喊——
「諸位留步啊!老夫人那邊有新情況!吳家公子沒成功,請諸位再前去看看!這一次絕不會讓諸位白白排隊!但凡是在場的所有大夫,每人都可領取二十兩銀子!」
有錢拿的事兒,眾人自然都樂意干,一聽還有機會治病,便又紛紛轉身回去。
「咦,那吳家公子居然沒成功?」高年年竊笑道,「我還以為沒機會了呢。」
「這不是挺好的麼,省的我再想招了。」妙星冷眉飛色舞,「他鐵定是自信滿滿地誇下海口,僕人才會來下逐客令,現在又把我們都請回去……這麼一想覺得他也挺丟臉的。」
這一回眾人不需要再去大堂排隊,而是被僕人直接領到了一間房屋之外,在現場進行排隊。
妙星冷腳步靈活,搶到了最前邊的位置,很快就輪到了她。
只見眼前的房門打開,走出了一名眉清目秀的丫鬟,朝着妙星冷道——
「這位大夫請進屋。」
「姑娘,我不是一個人來的,我帶了同伴,她的醫術比我還要精湛呢,我們能不能一同進去?」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進來吧。」
妙星冷與高年年一同走進屋內,抬頭之時,就看見屋裏坐着眼熟的三個人。
齊王和那包子臉公主才來,自然不會那麼快就走,至於那個插隊的,此刻坐在床沿邊,臉色不太好看。
很顯然,在治療過程中遇到了難處。
妙星冷的第一反應,是朝着卓離郁投遞了一個包含着愛慕與崇敬的眼神,讓人想不注意到都難。
卓離郁對這樣的情形顯然是習以為常,不甚在意,並未分出一丁點關注在妙星冷身上。
卓連鳶一見到妙星冷進來,便翻了一個白眼,嫌棄之色溢於言表。
妙星冷收回了目光,開始干正事。
走近床榻的那一刻,看見床榻上的老婦人唇色發紫,妙星冷有些意外。
就算沒怎麼鑽研過醫術,她也懂常識,這樣的唇色明顯就是中毒。
「告示上不是說,老夫人是心痛病?如果只是病,這唇色未免太不正常……」
妙星冷說到這,頓了頓,看了一眼坐在床沿的男子,「這位公子,能不能先告訴我你的診斷結果?你為何眉頭緊鎖?既然咱們目標是一致的,不如交流交流啊。」
吳銀聞言,抬頭望着妙星冷,無奈一笑,「其實,一開始我是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