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是學員死了,極有可能是實戰演習的過程中,相鬥的雙方沒有辦法控制住勁力,過失殺人。
但死的這個,可是導演組的工作人員。
無論如何,參與演習的紅藍方學員,都不會對工作人員下手。
這事兒不太對勁。
但……
我沒有繼續等待,而是箭步上前,不讓那幫野狗(也可能是狽)破壞現場。
沒想到我剛剛衝過去,那五頭野狗就反應過來,這些剛剛吃過人肉的畜生雙目發紅,泛着血絲,口中張開,慘白的牙齒裏面,還掛着許多人肉殘渣。
它們在瞧見我的一瞬間,立刻就有兩頭停止了廝打,朝着我陡然衝來。
這樣的惡犬,普通人碰到,只怕會死得很慘吧?
只不過,你們遇到了我。
自求多福。
差不多憋了兩天悶氣的我,面對着這幾頭醜惡的食腐生物,沒有任何的猶豫,將右手猛然一抖,那熔岩棒便迅速變長。
緊接着,一頭滿身癩皮的野狗騰空而起,朝着我的臉撲了過來。
這玩意,小小的身軀之中,居然蘊藏着如此巨大的力量,讓人為之驚嘆。
不過……
砰!
熔岩棒陡然揮去,蘊含着我巨大的力量,在那一瞬間爆發,砸在那尖銳的狗頭之上,直接將其堅硬的顱骨敲得粉碎,腦漿飛濺。
而下一秒,我迴旋棍身,猛然一捅,將第二頭野狗給直接釘在了地上去。
嗷嗚……
這玩意果然不是狗,連叫聲都十分古怪。
不過且不管它到底是什麼,為了避免這幾個玩意兒鬧的動靜太大,驚擾到了那邊的人,我馬不停蹄,箭步沖向了前方,朝着坡上的另外三頭殺去。
那三頭畜生有兩個兇悍無比,同伴的死去絲毫沒有讓它們恐懼,反而是越發兇狠,飛撲上來。
反而是那個頭最大的,轉身就跑,頭也不回。
我一棒一個,將那兩頭剛剛啃噬人肉的畜生敲死之後,衝到了草叢中,瞧見馬臉男子的身子已經給撕扯稀爛,內臟和腸子流了一地,鮮血凝固,場面十分噁心。
我左右打量着,害怕周圍會有什麼埋伏。
不過很快,我又將視線給收了回來,打量跟前,瞧見這位馬臉男子的身子,有一些不太對勁兒。
這體型,比之前,仿佛是縮水了許多。
我忍着噁心,俯下身來,伸出左手,卻捏了一下馬臉男子還算完整的左臂,發現他那胳膊皮包骨頭,仿佛老臘肉一樣的感覺。
這是什麼情況?
我有點兒懵,隨後想到了一件事兒,開始在他那破爛的衣服裏面,翻找起來。
我想要找的,是那個掌上電腦一樣的東西。
這玩意,應該顯示着所有參賽學員的坐標位置,而導演組,正是依靠這個玩意兒,掌控着所有學員的動向,並且藉此來判斷許多事情。
這也是限制學員的一種手段。
如果我手中能夠有這掌上電腦,那麼許多事情就變得方便許多。
就好像是開了掛。
如果是之前,我或許並不會這麼期待,因為我還是想要好好地參與演習,靠着自己的實力,最終拿到名次,然後拿到能夠讓我度劫的燭陰。
但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
我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誰,到底是尚良呢,還是其他的學員,又或者是另外的人,總之有人破壞了規則,導致這一場實戰演習變得無比危險。
不只是學員,就連天機處的工作人員,都被捲入進來,這事兒已經變得十分嚴肅了。
演習,已經沒有了意義。
保證更多的人存活下來,這個才是最關鍵的。
然而,我並沒有找到那個玩意兒。
除了一張過塑銘牌,上面寫着「田軍」之外,什麼都沒有。
我轉過身子來,開始翻找,甚至還去那幾句犬屍的身上找尋,但都沒有找到任何線索,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間瞧見左前方那邊的山石前,出現了兩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