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素欣突然說及這個,陳立、鄭冰洋都是措手不及,抬頭驚諤的彼此看了一眼,又朝二姑鄭素欣看過去,沒想到好好的說着萬邦地產的事情,就猛的扯到他們的婚事上去了。
正常的做法,難道不應該是鄭素欣將他們兩人分開來做工作,特別應該是對鄭冰洋曉之以理、誘之以利,多找幾個家族長輩給她洗腦、施加壓力,然後鄭冰洋顯得相當為難的勉強答應下來,才是正常的程序嗎?
現在一點私底下的工作都不做,突然在這樣的聚會上,當眾將這事捅破了,這是要鄭冰洋答應呢,還是要鄭冰洋不答應呢?
陳立端起手裏茶杯,喝了一口水,但是眼神還盯着神色錯愕的鄭冰洋的臉上,不知道她會有什麼反應,是藉機答應呢,還是扭扭捏捏先鬧幾天彆扭,他都沒有注意到杯子的傾斜角度,一下子倒猛了,往嘴裏灌了一大口燙茶,猛然將喉嚨口都淹滿了,不受控制猛然咳嗽起來,一蓬茶水直接噴到對面的鄭冰洋臉上。
「你什麼意思,不樂意噴我一臉口水,你當我就樂意了?」鄭冰洋怒氣沖沖的站起來,瞪了陳立一眼,就轉身上樓去衛生間洗陳立噴她一臉的茶水去了。
鄭文遠、周儷以及被拉過來喝酒的徐元洲、周斌、丁洋,也壓根沒有想到鄭素欣會在這時候突然提起陳立跟鄭冰洋的婚事,而且還是將陳立跟鄭冰洋的婚事當成他們後續參與萬邦股權之爭的前提條件,正一臉錯愕之際,沒想到陳立噴鄭冰洋一臉茶水後,鄭冰洋怒氣沖沖的站起來就去了衛生間。
鄭冰洋平時的脾氣挺溫和的,看到她這時候怒氣沖沖的激烈反應,眾人都是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要怎麼往下接話題,才能化解眼前的尷尬氣氛。
「……」過了好一會兒,陳立才緩過氣來,抹掉嘴角的茶水,尷尬的笑道,「喝茶嗆噴冰洋一臉,是挺過意不去,我找她道歉去。」
陳立站起來,往二樓的的衛生間走去。
鄭冰洋看到陳立走上樓,心虛的往樓梯口看了一眼,小聲問道:「你上樓來做什麼?」
「找你道歉啊,」陳立說道,「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得有一個積極的態度,這樣才能方便你大伯、二姑繼續做你的工作啊。要不然,我上來找你道歉幹嘛啊?我還被嚇了一跳呢。」
「噴我一臉口水,還想我答應,你還委屈了?」鄭冰洋橫了陳立一眼,嗔怨道,「你說我二姑也真是的,哪有這種事突然這樣提出來的,這是要我答應呢,還是要我不答應?」
「這應該是你大伯的意思,二姑應該是真不想委屈了你,才沒有私下做你工作的意思就直接提出來——你說,我們是不是將戲演得有些過了啊?」陳立挨着衛生間的門框問道,「現在怎麼找台階下啊?」
「誰說要找台階下啊,好像我真要嫁給你似的?」鄭冰洋往後揚了揚長發,拿化妝紙將臉上的茶漬擦乾,又嗔怒的跟陳立說道,「你記得要讓我噴一臉茶水,這事才算跟你完。」又推着陳立讓他趕緊下樓去,不要在這裏磨磨蹭蹭。
陳立走下樓,看到鄭文遠正站在客廳的角落裏打電話,他坐到沙發上,周斌湊過來小聲說道:「給他大伯鄭聰打電話呢……」
這時候鄭素欣、周儷上樓找鄭冰洋說話去了,陳立坐在沙發上,跟對面的魯傳學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話題要怎麼往下繼續。
戒了好幾年煙的魯傳學,這時候索性拿上茶几上的煙到院子裏抽煙去了。
鄭文遠通完電話坐回來,見陳立還一臉嚴肅的端着坐在那裏,拿起茶杯作勢要潑水過去:「你小子怎麼還有臉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我妹妹哪點委屈你了?」
「鄭大省長有什麼指示?」陳立問道。
「我二姑他們估計到向強手裏應該不會有太多的資金,想要在董事會換選之前搞一次配股——這是我大伯他們此時的設想,其他什麼事,現在說還太早。」鄭文遠說道。
配股是指向原股票股東按其持股比例,以低於市價的某一特定價格,配售一定數量新發行股票的融資行為。
雖說配股跟公開增發有些類似,但由於配股是原普通股股東都享有、以低於市價的優先認購權利,這裏面不存在新老股東的利益錯位,所以在證監部門的審核程序上,要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