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淺予感覺自己做了很長很長的一個夢。
夢裏,有季雲深。
他陪在她身邊漫步在校園中,有說有笑,他那麼聰明,博學多識,是她心裏最崇拜愛慕的人。
夢境很美好,可是,突然,場景一轉,她眼前的季雲深就變成了慕上勛,他表情冷漠,面容冷峻,高高在上的姿態讓她不禁身體顫抖。
「雲深,你在哪兒,啊——」
她尖叫一聲,從夢中醒來。
眼前,是很陌生的場景,房間裏很乾淨,微風伴隨着陽光輕輕吹進來,吹散了她心裏的淡淡陰霾。
「這是哪兒?」
她揉揉腦袋,仔細回憶着之前的片段。
退學後,她就加入了一個徒步旅行團隊,跟着大家一起徒步旅行,後來,她不小心踩到了捕獸夾,滾下山崖,再然後,掉進了一個小湖中,之後,為了走出那個山谷,她四處摸索的走着……
再然後,她似乎體力不支昏倒了,之後的之後,她就沒印象了。
再次環視了一下目前所在的這間屋子,從房間裏貼的告示牌和logo可以看出,這是一間民宿。
咦?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正在納悶間,突然,一個聲音闖進了姜淺予的腦海中:「淺淺,你醒了?」
「嗯?」
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姜淺予就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手中端着一個碗從小廚房中走出來。
「你是?」
對於這個出現在自己房間裏的陌生男女人,姜淺予眼中帶着防備,緊緊的抓着手中被子,但凡男人敢有半點異動,她就隨時打算喊救命。
「我?」
男人走過來,將手中的粥碗放在床頭柜上,見姜淺予眼中的防備和警惕那麼明顯,他有些失落的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臉:「是啊,你不認識我也是應該的……」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失落。
姜淺予卻很是莫名其妙。
什麼叫做不認識他是應該的?她本來就不認識他啊!
「你到底是誰?怎麼知道的我名字?為什麼出現在我的房間裏?是你在山底救了我?你有什麼目的?」她一連問了五個問題,心裏的疑惑和好奇很嚴重,每個問題中間都沒有絲毫停頓。
男人看着這樣的她,撲哧一笑:「你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我要怎麼回答你?」
「……」
姜淺予冷漠都看着他。
實在不能怪她多心,但凡一個女生屋子裏出現一個男人,都難免會心存警惕和防備。
男人目光深深的凝視着姜淺予,一字一字的緩緩說道:「淺淺,我是季雲深啊,你的雲深。」
「……」
姜淺予呆住了。
季雲深?
這個陌生的男人怎麼會是已經死了五年的季雲深?
「我知道這很難讓你相信。」季雲深說着,目露濃濃思念:「淺予深深。」
「淺淺,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麼?」
季雲深雖然是在提問,但是,很快又自己解答說:「那是我們學校的一株櫻花樹下,當時四月的天氣陽光明媚,你穿着一條白色的裙子站在櫻花樹下,櫻花落下來落在你的身上,我以為,我看到了櫻花仙子。」
姜淺予腦海中的初遇場景和他說的一一重合,她眼中的警惕很快被濃濃的驚喜取代。
「你……」
她驚喜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心裏很是震撼。
她還是不敢相信,這個陌生的男人就是她的雲深。
「你當時掉下雪山,搜救隊的人都沒有找到你,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當時,我掉下雪山後,被人救了。只不過,當時的我受了很重的傷,臉也毀了……」季雲深想到了痛苦的事情,吸吸鼻子,繼續首都哦啊哦:「我在床上一趟就是五年,還接受了整容手術,這才活了下來。」
說到這兒,他一把抓住姜淺予的手,訴說着自己這五年來的思念:「淺淺,你知道這五年來的每一天我有多想你麼,每一個小時,每一分每一秒,我都砸想你。可是,那樣的自己如果回來你的身邊,就是你的拖累。所以,我只能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