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現在的時間,早晨六點鐘。
慕上勛已經沒了蹤影了,她以為,他又是去健身了,便去浴室洗了個澡。
鏡子被熱騰騰的水霧一點點打濕,從霧蒙蒙的鏡子裏不僅看到了身體的輪廓,還有身上的痕跡,居然都能看清楚。這些痕跡,每一個都證明了慕上勛昨晚有多用力。她頓時紅了臉,被熱氣扑打着,臉色越發的紅潤,像是喝醉了酒,連眼神都變得迷離了。
快速的把身上的曖昧痕跡清晰了一遍,因為今天要上班,前天晚上留在脖子上兩個紅點點都沒消失,今天又多了好幾個,掛在脖子上,妥妥的一圈,真的和尷尬啊!
她特意挑選了一件領口上有扣子的白襯衫,把扣子一顆顆全都扣起來,遮住痕跡,不然,她今天一定成了公司的風雲人物。
暗嘆一聲,她下樓,煎好水餃,想起昨天晚上被慕上勛抱上樓的時候,手機一直在響,便趁着短短的一小段時間來到客廳,。
走到茶几旁,拿起手機,看到上面大喇喇的顯示着二十八通未接來電。
她愣了下神。
有什麼要緊事這是?居然打這麼多電話。
點開。
二十八通未接電話全都來自家裏!
家裏打電話打的這麼頻繁,難道是……家裏出事了?該不會是爸爸的身體又……
她心裏一跳,連忙回過去。
電話剛剛響了一聲就被接通,當聽到幫傭阿姨張媽的聲音裏面傳來:「大小姐,我……」
她剛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一聲尖叫聲兇巴巴的喝道:「是姜淺予那個賤人嗎?」
賤人?
姜淺予皺着眉頭。
養母劉惠雖然從來不喜歡自己,但是,還從來沒有當着她的面這樣罵過她,以前,最多也就是「白眼狼」,說她「忘恩負義」,今天居然罵她是「賤人」?
她皺着眉頭,抓着手機的手緊了緊。
雖然心中早有預期,劉惠對自己並沒有太多的情感,但現在卻是沒有半點地位都沒有了。
往日的一重重場景在眼前練成畫面划過,如果不是有法律枷鎖,恐怕,養母在自己小的時候就把她扔出姜家了吧。
正在思索間,突然,那邊大聲的叫嚷聲逼來:「姜淺予,我們姜家到底哪裏待錯了你?昨天,你居然當着那麼人的面把你妹妹氣到昏厥,到大半夜才醒來!我給你打了將近三十個電話,你居然一直硬着新廠不接?」
越說越不爽,到最後,聲音劈了叉:「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你就算對我有再多的不滿,也都該衝着我來啊,欺負你妹妹算什麼本事?」
「什麼?姜沐予昏厥了?」
姜淺予有些不敢置信。
昨天拍賣會後,他媽分開的時候,明明姜沐予還好好的,怎麼說昏厥就昏厥了呢?
她怎麼也想不通,難道是在回家的路上發生了什麼?
思緒深沉着,她剛要解釋一下,就被對方尖銳的聲音打斷了。
「你別給我裝傻!明明就是你故意的!」
劉惠的聲音很憤怒,給被人聽了,大約會以為她和姜淺予有多大的仇恨似的。
姜淺予實在是冤枉。
昨天的拍賣會上,擺明了就是姜沐予要跟自己過意不去,什麼叫做被她故意氣的?
養母慣行差別待遇,對於自己和她的親生女兒,從小到大,兩人之間但凡有一丁半點的糾紛,她就會不問緣由地偏向自己的親生女兒。
她清亮的眸子裏暗了暗,臉上帶着幾分苦澀:「媽,你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嗎?」
「我知道!當然知道!你妹妹醒來的時候已經全都和我說了,你這個傢伙,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在那種場合上欺負她,讓她難堪,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你妹妹差點都要和江少定不了婚了。到時候我們姜家將遭到毀滅性的打擊。」
想到慕上勛說的那些話,他說,江堰是他的敵人的可能性非常大,她又想到慕上勛受的那麼嚴重的傷,似乎和江堰也脫不了干係。
可見,江堰有非常大的可能不是一個善類。
她沒察覺到自己的風聲鶴唳。
不過是慕上勛估計的一句話,她就已經把江堰當做了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