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看起來傷的很重,真的不用送醫院麼?」
姜淺予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固執的想要把慕上勛送去醫院,或許,是真的害怕他受傷嚴重,若是追究責任的話會連累到她?
還是……她發現根本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
在她的抗議中,高沐橙扶着慕上勛上了自己的車。
撥打了一個電話給他的手下調查善後,正準備開車,卻見姜淺予直直的站在車門前,目光依舊追隨着遠去的救護車,有些不甘心。
「快上車!」
高沐橙還在埋怨她的存在傷到了慕上勛,以至於提醒她的語氣自然不怎麼友好。
姜淺予做最後的抗衡:「你確定不去醫院?」
「不去!」
「……」
姜淺予只得無奈的上車。
好吧,命是慕上勛的,他既然把自己的那條命都任性的交給了高沐橙,她還跟着瞎擔心什麼啊。
隨便好了!
面對這兩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她有些負氣。
車上,慕上勛又昏了過去,那雙精明睿智的雙眼閉起來,緊抿的唇成一條細細的線,兩側唇角下聳着,可以看得出來,即便昏過去,睡夢裏的他也不怎麼安生。
她勸服不了高沐橙,只得在心裏祈禱:希望慕上勛平安無事。
……
高沐橙把汽車開的飛快,一路疾馳着回到慕上勛的別墅。
身邊睡着一個身受重傷的人,姜淺予心裏緊張又擔心,根本沒心思觀察周圍的環境,直到高沐橙停下車,車門被打開時,她整個人都呆了。
眼前的別墅還是記憶中那個陰森森的別墅。
但是,現在卻多了好多個黑衣人。
一群黑壓壓的人把整個別墅都包圍了起來,密不透風的防衛,幾乎可以說是---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他們每個人的手中都緊緊的握着三角菱形軍刺,那雄赳赳的肅殺氣勢擺明了,只要有人敢擅自靠近別墅一步,就會被他們亂刃分屍。
「上勛!」
一聲尖銳嫵媚的聲音響起。
慕秦自接到高沐橙的電話後,就集齊了慕家最精銳的保鏢和醫生來別墅。
她看到高沐橙的車,穿越一幫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們衝上前。
看着虛弱的躺在後車座上的慕上勛,她的眼睛唰的變紅,裏面沁了一層霧蒙蒙的水霧。
「上勛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淚眼婆娑的嫵媚女人在悲痛之餘也不忘她果斷殺伐的陰狠一面,她大聲道:「到底是誰敢傷你?該死的,我一定要砍了他全家!」
她臉上的陰冷表情很兇悍,比盛怒中的慕上勛還要多幾分咒怨和陰沉。
姜淺予接觸到她的目光,生生被嚇了一跳,坐在原地,手指緊緊的抓着慕上勛的手。
高沐橙關上車門,把激動的慕秦從後車門上拉開,勸道:「慕秦,這些事已經有人去調查了,以後再說,現在還是先讓醫生給上勛治療吧。」
「對對對。」
慕秦點點頭,抹了一把眼淚,急忙讓開。
保鏢們抬着擔架,將慕上勛放在上面,急沖沖的向別墅走去,身後跟着一大群穿着白大褂的私人醫生。
那場面,人流攢動,黑白色服裝的人各司其職,一路無聲,卻場面宏大,像是天安門前場面震撼的閱兵。
姜淺予下了車,也要跟着走進去。
剛走到門口,就被慕秦伸手攔下。
妖艷的女子聲色厲荏的看着她,低吼:「你幹什麼?」
姜淺予如實回答:「我去看慕上勛。」
畢竟是在同一輛車上出事的,經歷了那驚心動魄的一面,她心裏還是很擔心慕上勛的身體狀況。
「你不過就是一個代孕的女人而已,沒什麼身份。裏面已經夠亂了,你就別進去添麻煩了,給我在這裏等着!」慕秦冷哼一身,瞪她一眼,轉身離開。
她離開前,還不忘叮囑保鏢:「給我好好看着她!」
「……」
姜淺予被攔在門外,進不去別墅,只得在門口來回踱步。
從門口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