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羞惱又如何?
她,季雲深,以及整個姜家,全都被慕上勛捏在手裏。
她曾天真的想過,想讓兩人的關係可以變得單純一些,拋開所有的人,所有的契約和交換,只兩個人安安靜靜的,可是,理想很豐滿,顯示很骨感。
她的身份,永遠只是一個代孕的女人。
如今,還是一個被慕上勛捏住死穴不得不聽之任之的代孕女人……
呵。
真諷刺。
她深吸一口氣,在他如狼似虎的瞪視中,抬手摟住他修長優美的脖子,抬頭吻上他。
慕上勛不為所動,任由她一遍遍親吻着他的唇,靜靜的觀察她。
她今天穿着一條淡藍色的連衣裙,裙子的領口開到適中,從他的位置,可以看清楚裏面是一件同色系的蕾絲小罩罩,小罩罩只遮住她半片小白兔,露出兩小片粉嫩的柔軟,圓圓的兩片被小罩罩桎梏着,擠出一條深深的溝壑。
兩條修長的雙腿在連衣裙下半屈着,不經意的蹭到他的腿,可以感覺到那柔軟細膩的潤棉感。
腳下那雙白色的高跟鞋,一隻已經被她蹬掉,另一隻掛在她的腳趾上,很快也要掉下去。
這樣的她,不失嫵媚和純淨。
在她之前,曾有過很多女人要接近他,但是,無論是誰,他都懶得看一眼,即便是他那個被迫要娶的未婚妻,也同樣入不了他的眼。
可獨獨是她,勾住了他的心魂。
他說不出她具體有哪兒好,似乎每一個特點單獨拿出來,都可以輕鬆找到戰勝她的人,但就是這樣的她,居然讓他產生了放不下,想要徹底獨佔的念頭。
會在意她的心事,會在意她的情緒,會介意她是不是喜歡他……
「慕上勛,你完了。」
他在心裏這樣哼了一聲。
不斷的親吻中,姜淺予的臉上已經罩上了一層嫣紅色,為此刻的她更添幾絲嫵媚。
慕上勛早已心動,卻還要裝作不為之所動的樣子,眼睛輕輕的掃視着她的小臉,表情冷漠:「你就會這點招數?」
他的聲音響起,姜淺予不禁渾身一抖。
她沒取悅到他……
她咬着唇,努力控制自己不讓自己心裏的屈辱和難過流露出來,咬着唇,吻從他的臉上下滑,順着他的脖子,輕咬住他的襯衫扣子,用嘴幫他解扣子。
這是她第一次這樣做,臉漲的通紅。
慕上勛雖然心痒痒的,但耐着性子享受着她的服侍,一雙眼睛漸漸染上迷醉。
一顆。
兩顆。
姜淺予咬的費勁,想要改變策略用手,剛剛抬頭,又被慕上勛用手壓了下去,她不得已,只得繼續用嘴咬開紐扣。
他身份衿貴,襯衫的扣子是純金打造的,咬在嘴裏冰冰涼的,倒也將她身上的燥熱感和羞恥感一點點驅散。
也不知道用了多久,扣子全解開了。
不過,更難以啟齒的是……還有褲子……
她戰戰兢兢的看他一眼,見他正眯着眼睛着她,想到他剛剛強迫她繼續用嘴巴咬開扣子,無奈的只得繼續放空雙手,低頭,臉色通紅的用牙齒咬住冰涼的褲子拉鏈。
鋼鐵的質感讓她感覺有些澀澀的,很不舒服。
她想放棄……
「我……」
她剛開口想要祈求他一聲,他已經不耐煩的喝道:「快點!」
「……」
姜淺予的希望落空。
心跳持續加快,感覺隨時都要跳出胸腔,她不敢看他的眼睛裏的眼神,生怕看到鄙視和諷刺。
她閉着眼睛,張嘴,努力咬開紐扣,牙齒咬住拉鏈,費力往下拽。
一點一點……
真的很費力……
她閉着眼睛亂咬,下巴時不時戳到他,戳的他心猿意馬,心意凌亂。
眉頭深深隆起。
現在,儼然已經變成了一場比賽,定力的比賽……
他已經在之前的戰役中輸掉了先例,輸掉了心,這一次,他不想服輸,憋着一口氣,強忍着心裏那頭洪荒野獸的躁狂亂,讓自己靜下心來。
姜淺予廢了將近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