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降落在一處遠離城市喧囂的軍營。
夜修緊握着藍亦詩的手看向窗外,他的臉上現出了少有的凝重,「五年了,我還是又回來了。
」 他的聲音很低沉,帶着濃濃的無法釋懷的傷感。
赤狼走了過來,重重的拍了下他的肩頭,「別太傷感了,你得注意身體。
」 夜修無力的倚在座椅里,「我就是有些感觸,當年我們幾個就是從這裏走出去的,可再回來……」 赤狼的眸子微微一暗後,又亮了起來,指着機艙外的空地喊道:「你看下面那是什麼!」 夜狼和藍亦詩一起看了過去,空地上站着兩個人,手中舉着三米多長的橫幅,上面寫着斗大的七個字:歡迎嫂子來狼窩! 藍亦詩微蹙了下眉頭。
夜修妖孽般的笑笑,「走吧,和我弟兄們見個面,雖然不全了……」 夜修收了臉上的笑容,停頓了好久,才緩緩的站起來。
他握着自己的手是顫抖的,藍亦詩真切的感受到他的心痛,心底的那一丟丟母性的慈愛瞬間爆發。
她用力的捏了下他的手,「過去了就過去了。
」 夜修挑挑眉,「我最不愛聽的就是這句話!過去的為什麼就非要過去,不是應該深埋在心底麼!你休想用這句話打發我,在我心裏,你是我的妻!在我兄弟眼裏你也是我的妻!不久的將來,我要讓全國人都知道你——是我夜修的妻!」 剛發了把善心的某人,臉立時沉了下來。
夜修邪氣的笑笑,「我就喜歡你這冷美人的樣子!」 藍亦詩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用力的抽了下手,結果,卻被人家握的更緊。
夜修拉着她快步下了飛機,那舉着條幅的兩個人笑的跟孩子似得用力的揮着手。
夜修看着他們倆就笑了,「你們這兩個小狼崽子怎麼來了!」 「老辛頭讓我們來的!狼頭,我們可算又看見你了!」兩人丟下橫幅跑了過來。
夜修沒捨得放開藍亦詩的手,伸開單臂等着他們倆投懷送抱,結果,這兩個小狼崽子明明已經到了自己跟前,卻突然轉了方向撲向藍亦詩。
兩人還算「懂事」,在距離藍亦詩一尺不到的地方停了下了來。
「嫂子,你好!我是禿尾巴狼。
」 「漂亮嫂子,你好!我是草原狼。
」 藍亦詩輕輕握了下他們伸過來的手,「你們好!你們喊我藍亦詩就好。
」 「那怎麼行!」母狼帶着墨狼和妖狼快步走了過來,他們的身後還跟着差不多一個排的戰士。
妖狼看見了夜修,就跟見到了仇人似的,連剜帶瞪。
夜修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母狼把妖狼拉到自己的身後,爾後,微微點了下頭。
他身後的戰士,異口同聲的喊道:「歡迎嫂子來狼窩!」 藍亦詩的臉有些發燙,她倒也不是怯場,只是這一口一個嫂子把她喊的實在是太彆扭。
「大家好!我叫藍亦詩,請你們大家以後喊我名字。
」 「嫂子好——嫂子辛苦了——」 得,白說了! 藍亦詩愈發的彆扭,夜修卻舒坦的不行,他的人就這麼懂事! 夜修抬起修長的大手指向隊伍,「他們是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都是自家人,你別拘束。
」 他們是戰狼的成員! 藍亦詩無比崇敬的看向戰士們,他們是國之利刃,他們是她要學習的榜樣。
母狼把點名簿遞給了夜修,夜修這次終於是捨得鬆開藍亦詩的手。
他站直的身子,手上如提千金般的翻開了點名冊。
「立正!」一聲響亮的口令過後,以母狼為首的將士們,立時立正站好。
整個機場空地上,大氣壓低沉的讓藍亦詩有些喘不過氣,她有種錯覺,這群人,不是來點名的,他們更像來參加追悼會的。
「母狼!」夜修的聲音裏帶着些許的顫音。
「到!」母狼的眼中有淚水! 「妖狼!」 「到!」妖狼的那身妖氣轉瞬間消失不見,此時的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嚴肅的讓人有些不敢直視。
「赤狼!」 「到!」 「墨狼!」 「到!」 「……老狼!」 「到——!」這聲到,久久的在空中迴響,這不是一個人的聲音,而是全體將士異口同聲應的到。
大氣壓又低了幾分,每個人的臉上都陰的能擰出水來。
夜修一直沒敢抬頭,他拿着點名簿的手也是越抖越厲害。
「到!」一個稚氣未脫的童音打破了這份沉悶。
大家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