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桑榆聽着手機里嘟嘟嘟的聲音,心裏知道,顧沉這會兒肯定是被她嚇壞了,也被她給氣的不輕。
簡桑榆動作很輕的將陳賢的手機放在了邊上,也不知道陳賢傷到了哪裏,手機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還沾着紅色的血跡。
雖然顧沉是用命令的口吻命令簡桑榆閉眼睛休息,但是現在周可可還在手術室里,簡桑榆是一分鐘也安靜不下來。
紀父送她進來以後就讓她在病房裏等着,說是替她去守着周可可,簡桑榆的檢查都做完了好久了,也不知道周可可那邊怎麼樣了。
簡桑榆住進病房的時候醫生是說周可可無需手術,想着,這個時候,周可可怎麼着也應該是安頓好了吧?
正當簡桑榆一直掛念着周可可的時候,紀父從外面推門走了進來。
讓簡桑榆有些意外的是,和紀父一起過來的,竟然還有紀千泊。
「你紀老師也來了。」紀父帶着人走了進來,道,「知道你所在的地方出事,打不通你的電話,你紀老師就直接買了動車票過來了,剛才在半路上想起來給我打了個電話,我才告訴他你在這裏的。」
「紀老師。」簡桑榆沒敢多動自己的腦袋,所以看見紀千泊進來,她就和招財貓似的晃了晃自己的手和紀千泊打着招呼,「我沒多大事,你這大老遠的跑過來,多耽誤你的工作啊?」
「工作都可以往後推,知道村子那邊的事情,後來一直打不通你的電話我有點擔心,索性就坐動車先過來了。」紀千泊看簡桑榆還能朝着他揮揮手心裏也就放心了許多。
路上來的時候紀千泊就已經聽過父親說簡桑榆的情況了,但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看到簡桑榆確實不像是有大問題的樣子,紀千泊才是真正的鬆了口氣。
「你給你丈夫打過電話了嗎?」紀千泊問。
「打過了。」簡桑榆應,「他說最遲安排兩天就能過來。」
「我記得你說過你丈夫是軍人。」紀父坐在簡桑榆的邊上,慈愛的說,「我知道你現在受傷心裏肯定難過,也想他早點來照顧,但是,他是軍人,也有他身不由己的時候,希望你能體諒他和理解他,別因為他晚來了兩天就和他生氣鬧脾氣。」
紀父自己就是軍人,所以,他自然明白簡桑榆丈夫不能馬上趕來的原因。
身不由己這個詞語有時候真的很適合他們這些軍人,哪怕是身居高位的紀父也是一樣的。
「我知道。」簡桑榆道,「我沒生氣,我和他說,我觀察兩天就能出院了,讓他別來了,但是他沒答應。」
「他是你丈夫,你受傷了,不管你是不是出院了,騰出了時間,就必須來照顧你,陪着你,這是他身為丈夫的指責,是他脫下軍裝以後,身為一個丈夫的指責。」紀父輕輕的笑了笑,「你助理已經安排到你隔壁的房間裏了,中途醒來過一次,問了你,後來醫生給她用了藥,知道你沒什麼大問題,她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