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景林立刻拿着屋中僅有的物什,一瘸一拐往慕顏的屋中走去。
一想到失蹤了那麼多年的妹妹回來了,他那滄桑的臉上,就露出一絲勃勃的生機。
可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沈曉柔帶着惡意的聲音。
「大哥,請留步,我的未來大嫂,和你的未來岳父上門了,難道你不打算去見見嗎?」
話語中的內容,讓沈景林身體猛然一僵。
臉上的那一絲笑意與生機,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拄着拐杖,艱難地轉過身去,咬牙蹦出兩個字:「不見!」
「不見?!」沈曉柔驚呼一聲,「大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管父親的死活了嗎?母親還說你是天底下最孝順的人,原來都是謊話啊!」
沈景林的雙手死死攥成了拳頭,好半晌才啞聲道:「我!見!」
沈曉柔眼中閃過一抹輕蔑得意的笑容,領着沈景林率先往前廳而去。
此時的前廳中,蘇月香優雅地端坐在上首,品着茶,眼中滿是柔和的笑意。
而坐在下方的是一個白鬍子的老者。
和一個長相極其醜陋,寬臉、歪鼻、齙牙的女子。
一見到沈景林進來。
那女子立刻一雙小眼睛笑的眯成了縫隙,眼底滿是痴迷和貪婪,「景林哥哥,你來了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奴奴可是想死你了呢!」
說着,還朝沈景林撲了過來。
沈景林慌亂而厭惡的想躲。
可是,他玄氣全無,腿腳殘廢,哪裏躲得過?
一個趔趄就摔倒在地上。
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一旁的沈曉柔和蘇月香卻是看的一臉幸災樂禍。
完全沒有半分要上去幫忙的意思。
偏偏這醜女一見他跌倒,立刻興奮的撲上去,嘟起肥厚的唇,就要去親沈景林的臉。
「滾開——!!」沈景林怒吼一聲,狠狠一巴掌甩在她臉上。
醜女被打了一巴掌立刻撒潑似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手舞足蹈地哇哇大哭。
白胡老者頓時神色一厲,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沈景林,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可是已經答應了入贅我周家,我家奴奴就是你的妻主。對妻主動手,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沈景林一張臉漲的紫紅,眼中滿是羞憤,「我沒有答應!」
「景林,休要胡言亂語,你難道是想要斷送你爹唯一的生機嗎?」蘇月香砰一聲放下茶盞,打斷沈景林的話,「別忘了,這天元城,能治好你爹的,只有周醫師一人。」
「可是父親他……他現在還生死未卜地躺在病床上!!」沈景林怒吼了一聲。
「哼,你這是不相信老夫的醫術?」周醫師冷笑一聲,「也罷,老夫今日就再露一手與你看看。走,隨我去見見病人。」
……
一行人很快來到了一間地下密室。
密室的門層層疊疊,上了十幾道鎖。
當打開最後一道鎖的時候,裏頭傳來一陣陣瘋狂的嘶吼。
密室中昏暗的燈火下,一個披頭散髮,滿身傷痕與污垢的男子,正在不停地手舞足蹈,口中還時不時發出野獸般的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