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魔劍出世,魔氣浩大,已吸引了眾多我族之人。此事該當如何?望尊上示下。」
森然冷清,幽深暮重,這裏沒有仙界的絲竹管樂,也沒有人間的熱鬧溫暖,更沒有九幽的鬼哭狼嚎,這裏是安靜的,一切都是那麼秩序且安靜,到處都充斥着一遍暮氣深沉之感。
此時魔宮大殿之上,一黑袍持劍男子上前進言,此人便是魔界左使向東,他正在日常地向魔尊稟報魔界事務。而上位之人便是這幾萬年來世人談之便風雲失色的魔尊暮淵,此時魔尊暮淵好似清閒的斜躺在座,墨黑色的長髮垂流在地,衣袍也是一派鬆弛自然,好一派悠然閒適的風流之態。
「既是魔劍出世,引出我魔族之人,乃是順應天道,自然之事,無須多管。」魔尊聽罷報告,慵懶之聲響起於大殿,空曠清晰,乾脆果斷。
「可是魔尊,屬下聽說天族之人已經插手這事兒,如果我們還不召回族人,恐遭不測。」左使有些不放心又是進言道。
「無妨,此事雖發生於凡間,但解決之法卻在我魔宮。本尊料他天族定是會先來魔界。」說完,慵懶之聲消失,紫藍色雙眸緩緩閉合不再言語。左使當然知道魔尊又開始進入修元了,縱使心中還有諸多不放心之事,也只能暫時放下,待尊上心情好後再尋問之,否則惹得尊上不快,自己性命倒還是其次,若連累魔界其他生靈,便是他向東之過了。
向東正自想着,該怎樣解決這件始於人間禍亂的棘手事情,只見一位蛇形女子慌慌張張的跑進來,見到向東,語無倫次得說道:「左使左使,魔宮外有人要見尊上,不不不,是有位上神要見尊上。」
「蛇女,不要驚慌,慢慢說,到底是人還是神?」向東緩步向外走去,無奈地邊走邊問,「你倒是說清楚。」
「是,左使,馨兒錯了。只是......只是那女人,不,那上神太可怕了......」蛇女馨兒回憶起剛才的畫面,臉上勿自還掛着一些驚恐的表情,向東知道蛇女膽小,所以也並不以為意。讓向東好奇的是,蛇女話中說到了上神,這更讓向東不得不再次佩服他們的魔尊了,總是料事於先,看來魔尊的自信和狂妄也並不是無道理的。
「她......她說她叫司命,非要讓我來通報,還威脅我說,如果我不快點來通報就打斷我的蛇尾,嗚嗚嗚,向左使,你可要為馨兒做主呀,馨兒不要成為無尾蛇......」只見這個叫馨兒的蛇女泣泣而然,好不可憐的樣子,任何一人見了都會拋出一些憐愛之心吧。可......可你看我們堂堂的魔界左使如今卻是一副恍然呆滯模樣,不僅沒有被蛇女美麗可憐的模樣所動,而且此時任何聲音他好似都聽不見了,就像被人施法定格了一樣,呆滯可笑。如若被魔界右使往昔看到,定是又是一番酸言碎語,好不嘲笑一番。
只見片刻過後,向東反應過來,遲緩的不確信的問道蛇女:「馨兒,你可確定是一個叫司命的上神來了?」向東向來自信自己的耳朵好使得很,可如今他卻有些懷疑自己的聽力了,他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這個名字對於他來說,不,是對於這個魔界來說,萬年前這個司命可不就是魔宮的大魔星嗎。當年,誰不知道天上的司命星君最喜歡去玩的地方便是魔宮,最愛的人也是魔尊,這是三界共曉之事,那時,司命可謂是把魔宮眾魔能玩耍的都『玩耍』了個遍,當然,當年向東也在此列之中,不僅在此列之中,還是被『玩耍』得最厲害的那個。
想到此人今日再次到訪,向東是情不自禁地擦擦汗,沒辦法這已經成為一種狗腿慣性了,對於那人,現在怕是改不了了。
「好了馨兒,這個司命星君呀,就是愛作弄人而已。她如今,好歹也是個上神了,應該不至於回去為難與你的......」向東吞吞口水,一邊汗顏一邊「鎮定」的寬慰身邊哭泣的可憐蛇女。
「哎呀呀,好一對郎情妾意圖呀,司命不知,這萬年之後,魔宮之人竟膽小至此,好是無趣呀。」話說司命在魔宮界前着實也是躊躇了片刻,想着萬年前的那些舊事兒,自己在這魔宮裏可是栽了個大大跟頭,害的她當年被......想到這裏她就不想來這個晦氣的地方,可人間之事又是必須要來魔宮走一遭,想到這裏,她還是忍了下來,只僥倖祈盼此行能見不到那暮淵,雖然她自己也不信。
第六章 魔劍出世禍蒼生,魔尊許諾收魔劍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