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那明顯是玉米拌着野菜的飯,戰凌風知道現在家裏面已是非常的困難,今天吃的飯估計都是借來的。
以前戰凌風還真的沒有去想過自己的家庭的情況,現在才知道自己的家庭已是很難熬下去了。
睡在床上,開始時還有着一些動靜,慢慢的,戰凌風的耳中傳來了父母小聲的說話聲。
「你真的打算出外打工了?」
「不去不行啊,小風的成績估計很難考上高中,到時只能請他縣裏面的表叔了,到時肯定要花一筆錢,聽說南方打工賺錢不少,我想去試一下。」
「唉,現在家裏面因為小風上學和你爸辦事的事情,欠了一大筆錢了!」
「是啊,村裏的王二狗這次也要去,我與他一道前往,也有一個伴。」
「明天就走?」
「嗯。」
聽着父母的話時,戰凌風的雙眼濕潤了,以前真的沒有想到父母為了自己上學的事情曾經這樣的頭疼過。
記得父親仿佛是去了南方打工,結果還真的讓人帶了一條外煙回來,正是用的那條外煙送禮,自己才進入到了城關鎮高中。
這個時候的外煙應該還真的是稀罕貨。
可能是重生的原因,這具身體仍然是那麼的弱,戰凌風知道自己要做的事很多,現在自己在家裏面也沒有什麼話語權,做什麼都不行,所以,現在要做的就是賺一筆錢,改善一下自己的這個家庭。
第二天一早起來時,戰凌風就看到了等候在那裏的李秀麗等學生,就說了一句:「家裏面今天有點事情,李秀麗,你幫我請一個假吧。」
李秀麗可能是昨天的原因,在對待戰凌風的態度上已是有着很大的改變,忙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爸要去南方打工,我去送他一下。」
聽到是這事,大家都理解地應了一聲,現在村子裏面的壯勞力現在都逐漸到南方去打工去了,戰凌風的父親離開之事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是最為正常不過的事情。
看着同學們離去,戰凌風卻是向着清水河而去。
戰凌風記得非常的清楚,清水河其實是有寶的,在這河裏面就生長着許多的甲魚,這個時代還沒有後世的經濟發達,村民們並沒有發現它的價值,現在戰凌風要想改變家裏面的生活,這東西對於他來說就是一件寶貝了。
在清水河的一處隱蔽的地方,這裏時常就有着一些甲魚爬到岸上,以前戰凌風也抓過。
把早已準備好的網兜拿地手中,戰凌風小凡地在這裏尋找了一陣之後,臉上已是露出了笑意,果然,這裏還是有着不少的甲魚存在。
雖然甲魚難抓,對於戰凌風卻是並不困難,花子一陣的功夫之後,帶來的一個帆布包裏面已是裝了十多隻。
如果是在後世,別說抓十多隻,抓一隻都非常的困難,但是,在這裏卻是並不困難。
戰凌風知道,甲魚離開了水之後能活三到七天的時間,當然了,如果在陽光下曝曬的話,一天都要不了就死了,按道理他應該用水養着才是,但是,戰凌風的家裏面是真的太窮了,什麼條件都沒有,只能夠找到這樣的一個帆布袋子,還是破了一些洞的袋子。
看看時間,戰凌風也顧不得什麼了,裝了一瓶子的水,然後把那帆布袋子在水裏面浸濕,往肩膀上一扛,向着鄉上就奔跑而去。
雖然戰凌風自己都感覺到這個身體並不是太好,但是,現在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是先把錢弄到再說。
一邊走着,一邊把那帆布袋子浸濕,免得那麼辣的太陽把裏面的甲魚弄死。
一個小時的山路,戰凌風竟然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到了。
戰凌風他們這裏是國道經過的地方,鄉上正好就有着到市裏面的車子通過。
戰凌風到了之後,正好就有着一輛公共汽車到來,想都不用多想,戰凌風已是衝到了車上。
開車的是一個胖胖的中年人,目光投到了戰凌風的身上道:「小孩子,買票。」
「叔,我沒錢,要到市裏面去見我親戚,這裏有一隻甲魚,不知能不能頂票?」
看到戰凌風手中的那個大個的甲魚,開車的駕駛員笑了起來道:「你這孩子怎麼獨自一人?家長沒有陪